他的面色平靜,眼裡是陰沉沉的一片。
她接受不了,那又如何。
看到方嚀再次掙扎,他略感欣慰,稍微用力,輕易壓制住了她的所有動作,接著不疾不徐地將唇貼近她的耳朵。
小巧的耳洞通紅,還有藥水刺鼻的味道。
其實她的耳朵已經很漂亮了,就算沒有那顆鑽石的襯托,也很誘人。
鼻息打在耳肉上,藥水揮發的涼意叫方嚀顫抖。
ldquo爹地都冇著褲,將佢壓喺毉務室嘅床上helliphelliprdquo
他貼著她的耳朵,緩緩向她回憶著當時的場景。
方嚀從心底泛起一股惡寒,呼吸不暢,眉眼揪在一起,請求著讓黎雅博不要再說下去了。
而他說著那樣露骨的話,回憶著父親在他兒時與他的老師出軌的艷事,語氣卻越來越低沉而陰戾。
眼中的恨意愈濃,越過鏡片伸向她,黎雅博抵住她的身體,貼著她的唇,語氣狎昵。
ldquo我們現在就跟他們一樣。rdquo
言語上的刺激叫人忍不住直發抖,在噁心的描述中,男人突出的喉結晦澀地上下吞咽著,將手伸進裙子,一面厭惡和不屑,一面卻又冰冷地在她耳邊喘息著,再一次地宣告了人類從本質上就是淫|盪而無恥的,方嚀呼吸錯亂,雙手被桎梏在身後,身體被壓得動彈不得,不知該如何讓他閉嘴。
直到男人的嘴唇淺淺擦過她的,她渾身一緊,腦子糊成一團,仰起頭回吻過去。
然後她將舌頭送了進去,用近乎勾引的濕濡聲讓他閉嘴。
柔弱的香味第一次反客為主,侵襲到他的口中,黎雅博怔住,與她微紅的眼睛對視,方嚀楚楚可憐,眼裡有對他的懼怕和厭憎,同時也有對他的無奈和不服氣。
一直以來他對她都是強迫,她即使身體有反應,也總是不情願的模樣。
其實黎雅博並不在意她是否情願。
他想要強迫的女人,不會在乎這個女人怎麼想,更不會在乎這個女人是誰的。
可來之不易的主動讓腎上腺素極限飆升,分明憎惡,卻又有些不受控制地沉溺,他眯起眼,又摘掉了剛剛被打落的眼鏡,捧起她的後腦勺回應過去。
剛剛挨的那一巴掌,她打了就打了。打了又能如何,打了能讓死了的父親活過來,然後教訓他嗎?
真是可笑。
方嚀詫異,雖然讓黎雅博閉嘴的目的達到,可她的代價同時也慘烈。她不該用男女間這樣情|色的吻,企圖去控制一個男人說什麼做什麼。
嘗吮著她唇舌上下的每一寸,手也毫不停歇,保持著和舌尖翻動同樣的頻率作祟,他身上的風衣和襯衫只是有些皺了,她的裙子也依舊完好,其實早已亂七八糟。
因為兒時目睹了那一幅畫面,高大而不容侵犯的父權早在他心中崩塌。
既然這樣,父親送她的那對鑽石耳釘,她還會視若珍寶嗎?
她還願意愛父親嗎?還會天真地認為,自己是愛情童話里那個幸運的灰姑娘嗎?
壓抑著動*情的呼吸,想要再獲取一絲心理上的暢快,黎雅博輕聲問她:ldquo我告訴你這些,讓你很難過是嗎?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