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時的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但目光卻異常專注,像是已經在心中描繪出那座島嶼的美景。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嘴角微揚,話鋒一轉:「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南清輕輕抬眼,看向他,問道:「什麼事?」
沈知行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那座島我買得太久了,所以前幾天想起來的時候讓助理把文件找來看看。結果我發現,當時買的時候,所有權人寫的是你的名字。」
南清愣了一下,目光中帶著幾分驚訝和疑惑,隨即無言地望著沈知行:「……你買了一座島,結果屬於我?」
沈知行聳了聳肩,語氣中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調侃:「所以,嚴格來說,去的是你的島。」
南清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五味雜陳。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摸透了沈知行的行事風格,但他總能在不經意間讓她措手不及。
幾天後,他們準備出發。南清站在鏡前,望著自己簡單而輕便的行李,心中不禁浮現出一絲期待。這個突如其來的旅行,雖然沒有明確的情感表達,但那種微妙的輕鬆感早已在他們的日常相處中悄然滋生。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出發的前一天,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這份平靜。沈知行接到醫院的電話,沈春華突然急症,是大腦方便的問題,現在已經被緊急送入了手術室。
沈知行坐在家裡的沙發上,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目光深沉如夜。儘管他的表情沒有太多變化,但那份隱藏在平靜表象下的複雜情感依舊顯而易見。
他的聲音低沉冷靜,仿佛是在壓抑著某種情緒:「我們還是按計劃出去旅遊吧。」
南清站在他身旁,目光注視著他的側臉,片刻後她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你應該去醫院看看她。」
沈知行微微皺眉,眼底掠過一絲複雜的情感波動,他低聲反問道:「去看她?」
他那張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深沉的倦意,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無奈,「她早就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母親了。」
南清沉默了片刻,隨後緩步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輕輕握住他的手,語氣溫柔卻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不管怎麼樣,她還是你的母親。你不能逃避。」
自從南清知道篡改她高考志願的真兇另有他人後,沈春華在她心中已然淡去。如今的她,面對沈春華時已沒有當年的怨恨,只剩下幾分冷漠和疏離。
南清不知道沈春華對沈知行做了什麼,她也沒有勸阻兩個人一笑眠恩仇。
南清只是怕沈知行會在某一天突然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