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搖搖頭,
溫迪愣,「不想?」
鍾離:「不知道。」
溫迪覺得鍾離不對勁,他想也許是蒲公英酒的原因吧,也便沒多問。
然而把鍾離送回去後,並沒有見到千曉,溫迪奇怪:「以前這個點她都在的啊?」
鍾離看著收拾得空空的房間,想到什麼:「堂主今日發工資,想來她一早就去等了。」
溫迪腦補著千曉期待一晚上工資睡不著,第二天飛奔往生堂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有趣。
*
溫迪走後,還處在醉意狀態的鐘離在院子裡坐了會,聞著桂花的氣味,總覺得還有些事沒有完成。
他看著自己的手,回憶起了千曉頭髮柔軟的觸感,可隔著薄薄的手套並不能感受得很清晰。
溫迪問他想和千曉做朋友嗎?
鍾離覺得自己是想的,朋友向來講究緣分三觀,雖然與少年的金錢觀念大相逕庭,可在其他方面有著相似的地方。
至於緣分,他們同在一屋檐下相處一個月,也算是緣分。
所以他們是朋友。
可當他要回答「想」時,心裡總有些不安。
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不安在哪。
忽然,一陣風吹著桂花的葉子嘩啦啦地響,米黃色的小花落在肩膀上又掉下來,
現實與記憶中的某個畫面重合,他想到了少年剛來不久,胡桃跟炔星開的玩笑話:「客卿的取向應該不是男的。」
鍾離醉意朦朧,原來,不安的原因在這。
往生堂今日發工資,鍾離站起來,現在去找胡桃還來得及。
胡桃這孩子依舊古靈精怪,拿了錢票之後蹦蹦跳跳往外走,老遠便看到鍾離,她跑過去,聽鍾離說要跟她一起去往生堂,很高興地把發工資的任務交給了鍾離:「難道客卿會記得今天的日子,那本堂主就把發工資這樣的大事交給你了!」
*
在來往生堂的路上,鍾離很遠就注意到了千曉,少年來得很早,眼裡全是對工資的渴望。
於是在給幾人發工資的時候,鍾離把第一份先交給了她,
千曉立馬接過拆開,炔星湊過來看,整整七十萬摩拉,兩人不約而同地對視,笑了。
這一幕被鍾離看在眼裡,按照順序,下一個就該是炔星了,哪知鍾離繞過了同樣兩眼放光的炔星,第二份給了儀官小姐,
儀官大大方方地接下,說:「多謝。」
炔星想下一份就該到自己了吧,於是擦擦手,等待著偶像,然而鍾離看都沒看炔星一眼,直接把剩餘的工資交給胡桃:「堂主來吧。」
說完轉身離開,從出現到離開前後不過十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