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好久,預期的疼痛沒有出現,
睜開眼發現她被琥珀色的光芒包裹著,
碎片繞著這片圓柱形的光芒散了一地,沒有傷到她分毫,千曉轉過身,兜帽周圍的絨毛隨之飄動,
茫茫霧氣好似仙境,她看到客卿就負手站立在這片霧氣中,似秋霜落葉,
「見鬼了,這人不剛出去嗎?」
自言自語完,大片的昏沉感襲來,千曉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地,她感到自己似乎躺在一個十分硬的床板上,這讓她很不舒服的哼唧了一聲,
緊接著,她聽到有人喊她,
「小千?」
好熟悉的聲音,低沉溫暖如秋日暖陽,
千曉努力睜眼,也只睜開了一條小縫,
她根本分不清自己這是在現實還是在夢裡,
應該是夢裡吧,
因為她感到自己被人托著頭抬起,嘴邊則傳來苦澀的藥味,
很燙,很苦,不好喝,
但她覺得陪著自己的這個人很溫暖,不想讓他離開。
此時的千曉已經忘了自己因為工作猝死穿越到了提瓦特的事情,
同時也忘了自己在原先世界的一切經歷,
能夠留下來的便是一直被她藏在深處的情感,只需要一絲的契機,就能勾起與這些情感關聯的碎片記憶,
她怕陪著自己的人離開,皺著眉喝完很苦的藥,
試探性地伸出手,摸到了溫涼的皮革,
這人怎麼還戴著手套呢,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於是下意識地去扒拉這雙手的手套,
那人拒絕了她,她沒有成功,還被輕輕地放回了床上,
床上都是淡淡的檀香,在記憶的深處,兒時她的家中便有這樣的味道,
聞著雖然清淡,可讓她本能地想靠近,千曉把自己縮在被子裡,
鍾離站在床前,見她體徵已經平穩了,端著碗就要離開,這時,他聽見千曉迷迷糊糊地說了句:
「不能嗎?」
夢中的千曉在原先世界的工位上,對著電話小心地問,「我可以辭職嗎?真的好累啊。」
而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不能。」
「不能嗎?」千曉又喃喃一句,
鍾離並不明白少年在想什麼,眼下他生病的原因多半是和那把弓有關,
這點鐘離在做弓時忽略了,
說到底,是他讓少年受傷的,
他曾不止一次注意到少年在觀察他的手套,
就當是補償了,
鍾離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