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討好的語氣，池柚白心裡舒服多了，但語氣還是有些強硬地說：「還不確定，你結束了給我打電話，如果我在拍戲，助理會接。」
鹿茸輕輕說了聲「好」，剛要掛斷電話就又一次聽見池柚白說：「平常心拍攝就行，不用有那麼大壓力，你的臉好看，怎麼拍都不會丑。」
鹿茸愣了下，池柚白……是在安慰他嗎？
他嘴角微微勾起，笑著說：「嗯，我知道。」
池柚白也沒忍住笑：「一句話就滿足？這麼容易滿足？」
鹿茸沒回答，但沉默就是他的回應。
「好好拍，拍完我會讓陸佳把照片發給我，如果拍的不錯，我會給你獎勵。」
聽見「獎勵」二字，鹿茸心跳頓時加快，人也驚喜了幾分：「什麼獎勵？」
「你好好拍，晚點就知道了。」
掛斷電話，他的情緒肉眼可見的好了，狀態也瞬間恢復了，攝影師對這張臉拍得停不下來。
「對對對，就是這個笑。」
「好，就這樣拍，不要動。」
「哎，好，我多拍幾張。」
……
前半段被罵得多凶，後半段就有多滿意，就連蘇然都覺得神奇，結束後不由得湊過來問：「剛才是誰給你打電話？怎麼感覺你接了電話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鹿茸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蘇然就又問：「對象？鹿茸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我……」
「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屬於事業上升期，是不能談戀愛的。」蘇然語重心長地說，「偶像談戀愛就是不行，你不知道嗎？」
「那池柚白不是還結婚了？」鹿茸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考的脫口而出道。
蘇然瞪大雙眼，就怕沒有抬手捂住他的嘴了。
他看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可不敢跟池老師比，池老師那是什麼咖位，什麼人物，咱要是走到他的咖位，想怎麼做都可以啦。」
頓了話，蘇然認真嚴肅地說：「但現在不行，等名氣足夠大，粉絲量足夠多，而且是有作品撐腰的時候。」
鹿茸笑了笑：「你想得還真挺長遠的。」
「你不遠？你都想到跟池老師一個咖位了。」蘇然再次壓低聲音，「池老師那是老天賞飯吃的類型，咱咋比？」
說這話時，蘇然盯著鹿茸看了看，輕輕「嘖」了一聲，低聲道：「其實你也是老天賞飯吃的類型，這張臉怎麼著都能紅。」
鹿茸不敢苟同，但承認自己這張臉確實好看，要是不好看，池柚白就不會喜歡他了。
看到他嘴角掛著的笑，蘇然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哎，你要不要這麼自戀？我是誇你好看，但你能不能謙虛一些，真就沾沾自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