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白沒回答他,低頭,唇碰上瓶口,在鹿茸發懵的時候握住他的手腕輕輕抬起,就著他的手喝到了瓶子裡的水。
「很甜。」池柚白勾唇,從鹿茸手裡把水拿開,隨手放回冰箱,然後回頭挑著鹿茸的下巴,輕聲問,「這就是你的方式?」
「什、什麼方式?」鹿茸結巴的問道。
池柚白不輕不重的捏了下他下巴,盯著他有些紅潤又水嫩的唇,一字一頓:「哄我。」
哄他的方式。
鹿茸喉嚨上下一滑動,就連喉結也慢慢的透著粉紅。
他想移開目光,卻被池柚白控制著動不了,只能大喇喇的跟池柚白對視著。
「說話。」
池柚白嘴角明明是掛著笑的,但語氣卻硬了幾分。
「不是……哄你。」
撒嬌本來就不是他擅長的事情,他也沒覺得自己在撒嬌,可落在池柚白的眼裡,卻被列為恃寵而驕。
池柚白忽然鬆開他往後退,抵著餐桌:「那你現在開始吧。」
抬眸,鹿茸看到對方勾著唇盯他,臉上寫滿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哄」。
哄人跟撒嬌都不是鹿茸的強項,可是池柚白非要抓弄他,非要看他做自己不擅長的事。
鹿茸低下頭,倒也不是抗拒,是……不知從何開始。
「怎麼?不會?」池柚白低低的聲音傳來,「你不是說哄我是你信手拈來的事?」
鹿茸:「那是六年前……」
池柚白雙手抱臂:「六年前的技能消失了?」
他哪裡知道池柚白會把他隨口跟別人說的一句玩笑話記了六年?
當時,池柚白管著他的學習,他偷溜出去打籃球被同學打趣,他就用了這句「哄他對我來說信手拈來」,但沒想到一轉身就看到池柚白在不遠處,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後來他怎麼哄來著?
好像是……
鹿茸咬咬牙,往前邁了一小步,鑽進池柚白分開的兩腿間,低著頭紅著臉咬著唇抱了上去。
池柚白沒有推開他,任由他將臉頰貼在自己的胸膛上,低頭看著他的頭頂:「然後呢?」
他一步步都指引,一步步的將鹿茸拽回記憶里。
鹿茸動了一下,隔著衣服布料親了下池柚白的胸膛,蚊子似的嗡嗡:「你別生氣。」
很蒼白無力的一句話,但這就是當時的鹿茸給他的「哄」,可偏偏,池柚白就吃這套。
池柚白捏了捏他的後脖頸,低聲提醒:「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嗯?」
忘了……親他。
鹿茸昂起頭,要親池柚白,可對方卻偏了偏,鹿茸只碰到了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