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釋完就一直看著關南邑,眼神真誠又認真,企圖讓關南邑看到他的真心。
關南邑卻沒說話,起身去客廳抽屜拿了醫藥箱回來,拿出棉球和藥水面向他坐下:「抬頭,微微側一下臉。」
段望津照做。
對面的男生抬手,又抬眼看他:「可能會有點疼,你要忍著點。」
男人呼吸有點不平穩,聲音發啞:「不,不怕疼。」
話說完,段望津就忍不住嘶了一聲,棉球沾著藥水發涼,又確實有點疼,更何況段望津很喜歡在關南邑面前示弱,關南邑只見他垂下眉毛,十分委屈地說:「有點疼,老婆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關南邑看他一眼,只問道:「你為什麼會被打?」
對面的人表情突然開始變得不自然,「就...我和我爸一直不對付,他對我動手還要什麼理由?」
關南邑忽然停下動作,空著的那隻手鑿了他一下,帶著水光的眼神盯著他:「還騙我。」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段望津一下就慌了,「不不不,我是不想你擔心!老段那傢伙就是封建的要死,他不同意又怎樣,還能逼著我跟人家結婚?我們就是要過一輩子,不回去不就行了?」
藥塗完了,關南邑把東西收起來,最後嘆著氣說:「望津,我們之間的阻力有點大...能抵抗第一次第二次,再後面...還會像現在這樣好嗎?」
段望津察覺到一絲不妙。
他接著說:「不然...不然我們就分開吧——」
「不行!」段望津臉部肌肉牽動,但他顧不得疼,蹭地一下站起來,「關南邑!我一直想著怎麼讓我們走下去,你想的卻是要分手?你就是這麼對我、對我們的感情的?你也太不負責了!」
關南邑幾欲辯解,最後卻只剩沉默。
站著的人看了關南邑半晌,最後奪門而出。
房間再次回歸安靜。
白糖察覺到氣氛不對,立馬跑到關南邑旁邊蹭他,關南邑把貓抱起來摟進懷裡,最後,連人帶貓一起縮進沙發里。
臉貼著白糖的頭,關南邑才察覺到幾絲溫暖。
......
其實才出門段望津就後悔了。
他開著車轉悠幾圈,心裡忍不住的心煩意亂,其實對於關南邑的話他是很生氣的,但空下來一想...其實是他很沒有安全感,又總是為別人考慮。
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怎樣,段望津比誰都清楚,如果不是關南邑考慮著他,考慮著他爸,是絕對不會跟他說分手這兩個字的。
現如今,自己賭氣離家出走,關南邑嘴上不說,估計心裡也在偷偷難過,沒準現在正抱著白糖抹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