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對大腦的衝擊力夠大,在浴室里發生的事喬意瓷還歷歷在目。
她按兵不動,仰頭靜靜欣賞著謝違五官硬朗冷峻的臉,這張看似禁慾薄情的臉,私底下做那種事情時也會露出享受的神態。
昨晚可是喬意瓷第一次撞見謝違做那種事時的樣子。
難怪他那麼生氣,惱羞成怒嘛,有損他英明神武的高嶺之花形象。
當然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好不容易攢的臉面,一夜之間全丟完了。
她下意識咬了一下唇瓣,卻疼得「嘶」了一聲,她輕輕舔了舔下唇瓣被咬破的地方。
昨晚她被浴室的水聲吵醒,胡亂脫了衣服赤腳走進去,激怒謝違後,他直接大力將她抵在牆上,俯身銜住她的唇。
又親又咬,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了。
在浴室里來了一次後,謝違又抱著她轉戰臥室,天雷勾地火,最後床都濕得不能睡了。
喬意瓷感覺自己就像一條缺水的魚,先是被大浪拍打衝到岸邊。被謝違撿回家後,就成了他家案板上的小魚兒,任由他翻過來,覆過去地弄。
無論她後來怎麼求饒,謝違都沒心軟,反而變本加厲地從她身上討要。
她記得謝違昨晚緊急時刻是從主臥抽屜里拿出的安全套,作案工具準備齊全,肯定是早有色心。
喬意瓷一身酸痛,從醒來到現在只動了腦袋,身體其他部位保持不動。
倏地,她想起今晚她要坐飛機去連市,落地窗的窗簾緊閉,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也無從得知現在的時間。
謝違仍闔著眼,薄唇抿著,鋒利的劍眉帶著凌厲之感,並無醒來的跡象。
喬意瓷屏息凝神,伸手輕輕將謝違摟在她腰上的手臂提開,儘可能小幅度地翻了個身,掀開被子下床。
雙腳剛沾地,痛感就自那處傳開,喬意瓷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手捂住唇防止泄露聲音,一手半撐在床邊。
喬意瓷擔心地回頭看了一眼,謝違還在沉睡,並未被她下床的動作吵醒。
她鬆了一口氣,連鞋都不敢穿,光著腳躡手躡腳開門出去,到主臥里找到了昨晚她自己脫掉的衣物,還胡亂地散落在床邊的毯子上。
喬意瓷視線一偏,落在凌亂的大床上,壓根沒眼看,都是她昨晚和謝違意亂情迷的證據。
大床中央還歪七扭八地放著一隻灰色枕頭,上頭殘留著斑駁的痕跡,是昨晚謝違用來墊在她腰下,方便使力和控制角度。
喬意瓷抓緊時間換好她自己的衣服,看到手機上顯示十點二十五,拿上包又跟做賊一樣溜走了。
在門口響起關門的聲音後,側臥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眼,鳳眸里一片清朗,找不出絲毫惺忪。
他摸了摸旁邊空了的位置,尚有餘溫,被子裡也還有喬意瓷身上的香味。
謝違回想起昨晚的一室旖旎,眸中閃過勢在必得的暗光。
喬意瓷早晚還會回到他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