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程捂著手臂靠坐在地上,看到折他手臂的男人緊張地查看完喬意瓷的情況,仍不死心,壯著膽子問:「你誰啊?」
謝違收回目光,投向張程的眼神又冷又厲,薄唇翕動:
「她男人。」
張程一驚,打量起抱著這個男人,西裝革履,身上樣樣都是高級貨,非富即貴。
他開始眸光閃躲,不敢直視。
更讓張程不安的是,男人氣場狠厲,鷹隼般的眼神也銳利森冷,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灘爛肉。
張程瞬間冷汗直冒,心猛地沉到了底,咽了咽口水,都不敢喊疼了。
喬意瓷靠在謝違懷裡,酒勁上來不好受,黛眉蹙得緊,一隻手環著謝違的腰,一隻手指著張程,跟謝違告狀:「他想帶我走,是壞人。」
聞言,謝違眼裡的火燒得旺:「你是不是找死?」
「我我我只是一時起了歹意啊。」
張程以前做過這種把喝醉的女人帶走的事,從沒失過手,而且圈子裡上頭還有人保他,他不怕被曝光。
今天臨時見色起意,算是踢到鐵板了。
話還沒說完,謝違直接一腳踹向他的胸口,力氣大到張程直接躺平,躺在地上哀嚎。
陳助理匆匆趕來,看到此情此景臉色霎變。
謝違彎腰打橫抱起喬意瓷,聲音冷得可怖,對助理交代:「下手別輕,打完報警。」
「是。」
謝違快步朝停車的地方走去,喬意瓷原本抓著自己衣領的手改為抓住謝違的襯衫衣領,窩在他懷裡嘴裡一直哼唧,也聽不清在說什麼。
沒了陳助理開車,謝違只能把喬意瓷放在後排,他來開車。
今晚若不是他想見喬意瓷,問了瑤瑤知道她在這,今晚恐怕不堪設想。
只要一想到剛才那個畜生拉著喬意瓷,想把人帶走,謝違就克制不住內心的暴戾感。
謝違降下兩側的車窗,讓冷風呼呼灌進來,試圖讓喬意瓷能舒服一點。
可這點涼意根本不起作用,喬意瓷心上好像有螞蟻在爬,難受得一直抱怨:「我難受……」
謝違知道她難受,聽在心裡也跟著躁澀,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忍忍,帶你去買解酒糖。」
謝違不時透過後視鏡觀察喬意瓷的情況,儘量溫柔地安慰她。
喬意瓷眼眸霧蒙蒙,但透露著堅定:「我不吃糖,晚上吃糖牙齒會壞掉的,我要睡覺。」
謝違皺眉:「吃完刷牙。」
「不要,不吃。」喬意瓷義正嚴詞,還很有原則地翻了個身,面朝椅背睡,以示她的抗議。
謝違從後視鏡里都看不到她的臉了。
今晚喝醉的喬意瓷沒有上次乖,還格外叛逆,重點表現在到了小區樓下卻不肯回家。
謝違站在車門旁,垂眸望著正在發脾氣的喬意瓷,沉聲:「不回家你去哪啊?」
喬意瓷抱著雙臂,微微揚起下巴,說的振振有詞:「我去新的地方住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