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違五官冷峻,面無表情時的距離感更強,他鳳眸半斂,目光淡淡掃過包間裡的幾人,微不可察地在喬意瓷身上多停留了幾秒,才提步進來,隨便坐在U形沙發的一處空位上。
「有點堵車。」謝違惜字如金。
柳喻:「沒事,大家也才剛到呢。」
有人興奮地問:「謝總今天怎麼來了?」
「謝總給春令投資後,我沒能約得到時間特地感謝謝總,前幾天通知的時候就想著問謝總來不來跟大家一起玩,謝總直接答應了。」
「那我們要不先玩幾局遊戲熱熱身?」一個男人提議道。
「什麼遊戲啊?」
「真心話大冒險,怎麼樣?沒人不會玩這個吧?」
「可以啊,那邊正好有個空瓶子,」另一名男同事取來一旁的空瓶子放在桌子中央,「謝總來玩嗎?」
謝違坐姿慵懶,卻又不失矜貴,微微晃動手裡握著的酒杯,「玩。」
喬意瓷心裡是不想玩這個遊戲的,但無奈在場其他人都玩,她要是說不玩,豈不是掃大家的興,也顯得她膽小。
其實她膽子不小,也不怕,主要是今天這局謝違在,她就有點怕。
對上謝違,她心裡沒底。
「謝總能來參加咱們這局,實在是榮幸,謝總先來吧。」那人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謝違沉沉笑了聲,笑聲低沉磁性,絲毫沒謙讓,直接伸出手握住桌子中央的瓶子。
那隻手骨節分明,修長冷白,每一處筋骨上的青筋都透著張力。
桌子正上方吊著極豪華的水晶氛圍燈,淺淺變幻著顏色的燈光,柔和了周際的一切,連一貫冷漠凌厲的謝違面部都柔和起來。
此等氛圍下,禁慾與浪蕩融合得極好,相得益彰。
喬意瓷雖坐得離謝違遠,但是在這種緊張的時刻,距離並沒有帶給她安全感。她知道謝違玩這種遊戲很厲害,如果他想讓瓶口轉向自己,那結果毫無懸念。
沒有人看到喬意瓷放在桌下的手都攥緊了,也決定好今晚無論謝違怎麼針對她,她都只會選真心話。
說話總比做大冒險容易。
然而謝違轉到的人卻不是她,而是一個男同事。
那個男同事作為今晚第一個被選中的幸運兒,保守了一把,選的是真心話。
謝違不緊不慢收回手,看似興致缺缺提問:「被人甩過嗎?」
「沒有。」那人毫不猶豫回答。
「行了,下一個吧。」
對她和謝違的事毫不知情的人當然聽不出什麼,喬意瓷可是聽出來謝違這句話是在點她呢。
不由得正襟危坐,掩飾性地喝了口水。
柳喻似乎有的明白,望向喬意瓷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喬意瓷趕緊輕輕捏了她一下。
接下來輪到那個男人轉動瓶子,風水輪流轉,那人竟然轉到了謝違。
見謝違選真心話,他嘿嘿笑了兩聲:「謝總,我就不客氣了啊。」
「問。」謝違勾唇,遊刃有餘喝了口酒。
「您上次接吻是什麼時候?」
「上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