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殊已經搖搖頭:「是我該說對不起,不是你的問題。」
在當初那樣的情況下,還依舊維持了微不可察的一絲希望,她才更像是痴人說夢。
齊源溫聲解釋道:「我不是想要阻止你,對方不會消失,你可以去找,但希望是冷靜後,你現在的狀態很不好。」
他沒說的是,他也擔心向殊會開罪程蔚朝,她會受到影響。
程蔚朝不是亂來的人,他們的關係也確實好。
但前提是,不能在人家的底線上面反覆踩。
齊源明顯看得出來,程蔚朝對他男朋友極其珍視,不容許任何人冒犯衝撞。
那是比貿然衝撞到他本人更不可接受的事。
向殊點點頭:「我知道了。」她疲憊道,「抱歉,我今天太失態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齊源不放心她一個人開車:「我送你。」
向殊沒有拒絕。
回到家裡和齊源告別後,向殊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蜷縮在沙發上,腦子裡一團亂。
一閉上眼睛,就是反反覆覆地做夢。
小雲在哭,小雲在被打。
被打至滿身傷痕,呼吸漸弱,直至再也聽不到一絲心跳。
最後,永遠地躺在那裡,再也沒起來。
那是他的死亡。
她做了二十多年這樣的夢。
等再次疲憊睜眼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整個屋子裡一片漆黑,仿佛世界上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看了看天花板,最後起來,坐在了地毯上,將電腦打開。
搜索進入Q大的官網,很快就在學院網站內找到了孟此霄的信息。
齊源說得對,她剛剛太衝動了。
機率那么小的情況,她得有些依據後再去求證。
於是她快速在網絡上搜集著對方的信息。
看著那張照片,她不禁有些出神。
像,真的是像。
或許旁人看不出來,可她把對方從剛出生養到5歲,有些感覺是刻在骨子裡的。
年齡28,能對上。
家庭信息無,沒有在任何採訪中提過。
最後,她點開了一個公開交流會的演講。
青年容貌出眾,神色平靜,遊刃有餘的面對著這種盛大的場合和閃光燈。
就連說話的神態,她也覺得是像的。
對方極其優秀,是他所在行業里的絕對佼佼者。
可惜各個領域之間隔著壁,就算是再傑出的人物,之前也有可能未曾關注到。
手指傳來一陣刺痛,她才恍惚回過神來,自己的指甲劈了,滲出絲絲血跡。
她抽了一張紙包住。
茶几上的手機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