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需要找人送藥?」
「謝謝,已經快好了。」
昨天婚宴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見過這兩人。
雖然算不上多麼親近的關係,但他們上來找他說話,也能夠交談幾句,但著實沒有特別多的話說。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孟此霄說了聲「再見」,然後轉身進了屋。
門一關,兩人立馬拖著行李箱迅速地朝著程蔚朝現在的房間跑去,趕第一手瓜。
昨晚看到孟教授走後,程蔚朝也走了,發生什麼了?
不是,怎麼就換房間了呢?
兩人急切的敲著房門,過了半天裡面的人才不耐煩地將門拉開。
「一大早,發什麼顛?」
高大的男生身上還穿著浴袍,頭髮凌亂,明顯才睡醒,帶著濃濃的起床氣。
「一大早?大哥,你要不要看看現在幾點了?還睡天都要黑了。」
程蔚朝一邊不動聲色的將浴袍掩了下,領口遮得更高。
目光卻直直的落在了自己的行李箱上。
易金川眉頭一挑:「想不想知道你的行李箱哪裡來的?」
程蔚朝進了房間,回到床上:「你們去那個房間了?」
「就這?沒有話要說了?比如怎麼換的房間?」
見人四平八穩的,段崇一邊問,一邊動作隨意地跟著他往床上倒。
屁股突然就被人踹了一腳,段崇往前一撲差點沒直接臉著地,還是被易金川扶了一把才站穩。
「靠???」
兩人都一臉懵地看向床上的人。
程蔚朝怡然自得地倚靠著床頭前的柔軟枕頭上,神情跋扈:「不許上我的床,手都不要碰一下。」
「?」段崇罵了幾句,然後不理解問道,「你又犯什麼病了??」
他看得出來,對方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不允許他們碰床。
雖然程蔚朝這人作作的,屁事也特別多,但他們仨從小一起長大,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躺過?
程蔚朝隨口道:「你們臭。」
「……」段崇甚至聞了聞自己的身上,「我出門前還噴香水了!」
「所以臭。」
易金川不糾結這個,問道:「怎麼換房間了?」
程蔚朝看著落地窗外,大面積的花海隨風如浪席捲,在熾亮耀眼的陽光下所有的色彩都變得愈發稠麗,像是一幅鮮亮的油畫。
半晌,他拖著聲音「啊」了聲,仿佛是才回過神般:「我想看花,不想看湖,就換了。」
就算他們三關係再好,程蔚朝也不準備說昨晚的事。
太過於私密旖旎,如果只是他個人的隱私就算了,但更是孟此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