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動了動唇角,不明白這樣的「小傷」為什麼需要藥膏,但他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他給彭雲拿了小半罐藥膏,死活都不肯收她的鹽。
彭雲沒辦法,只能帶著鹽和藥膏回去。
溯沒動筷子,一直在等她,彭雲在雌性獸人揶揄的目光下,給溯上了藥,才坐下和他一起吃飯。
剛吃完中飯,族長又找來了,她身後還跟著兩個獸人,一個是崖洞部落的族長,還有一個就是上午攔路的毀容獸人。
對方像只鵪鶉似的縮在兩位族長後面,身上全是傷,完全沒了上午的氣勢。
溯看到他之後,從鼻子裡發出一陣冷哼。
「神使,我帶燕歸來給你道歉,他沒想對你怎麼樣……」赤焰族長和彭雲解釋起這個獸人早上忽然出現的原因。
原來彭雲前天算帳的速度給幾個獸人的族長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回到營地後,他們就把彭雲的事和族人說了。
有些獸人不相信,有些獸人卻覺得,赤焰部落的大巫能請獸神「降臨」,部落里多個神使似乎也很有可能。
燕歸就屬於相信的那一類,他昨天還來部落里偷看了彭雲,覺得她和其他的雌性獸人確實不太一樣。
他的臉在狩獵的時候被野獸啃了一塊,之後就毀容了,因為毀容,他一直沒找到伴侶。
他覺得彭雲是神使,肯定無所不能,想求彭雲治好他的臉,又怕她拒絕,就想出了這麼個「激將法」。
彭云:「……」槽多無口。
燕歸遞給彭雲一個巴掌大的獸皮袋:「神使,對不起,我不應該對您不敬。」
彭雲沒接他的獸皮袋,視線落在對方身上的傷上,他傷得明顯比溯嚴重很多。
彭云:「溯打了你一頓,咱們算是扯平了。」
她又想到了這兩天院子外面頻繁「路過」的獸人,這些獸人不會都是來看她的吧?
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只是個替獸神記錄人間的事的普通獸人,並沒有其他的能力,你的臉……我幫不了你。」
燕歸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
崖洞族長開口打破沉默:「神使,既然您的職責是替獸神記錄人間的事,那您願不願意來崖洞部落住幾天,記錄一下崖洞部落?」
在場的眾人:「……」
赤焰族長的反應最快,他氣得直跳腳:「好你個老禿鳥,我說你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還主動帶著禮物上門道歉,原來是想撬牆角!」
崖洞族長:「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我就是請神使過去住幾天,沒想幹什麼……」
赤焰族長拽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走:「我還不知道你嗎?滿腦子壞主意!你趕緊走,我們部落不歡迎你!」
「臭老虎,有話好好說,你再這樣我動手了啊!」
「打就打,你以為我怕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