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模糊間,沈伶雪聽到了一道中氣十足且氣急敗壞的聲音,「攝政王到!爾等賊子還不快束手就擒!」
攝政王?
沈伶雪腦子不太清醒地想,他怎麼會來御史府?是和舅舅有私交嗎?
僅閃過這個念頭,沈伶雪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她想,在魂飛魄散前遇到這樣好的舅母,她已經該知足了。
說不定連舅舅都沒有自己這樣受寵愛呢。
攝政王黑著臉,不用自己動手,心腹便迅速地將暗衛制服。
用帕子堵住了所有暗衛的嘴巴,防止他們服毒自盡後,攝政王闊步來到了昏倒的沈伶雪面前。像,太像了。
不需要再用任何檢驗的手段,攝政王便能夠十分確信這人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血脈之間那種隱隱約約的親密與喜歡做不得假,此刻他第一眼瞧見沈伶雪就覺得喜歡得緊,更何況她還那樣像自己的妻子。
「把人都給我押回去,全都給本王看好了!」經過複雜的心理活動後,攝政王小心翼翼地想要去抱沈伶雪,卻被衝進來的春蟬打斷。
「夫人!」春蟬哭得撕心裂肺,「夫人您怎麼了?老爺你快救救夫人啊!」
沈御史看著一院的狼藉,急得當場滿頭大汗。祝清蕪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自己也別想茍活了。
前朝的那些黨羽第一個不會放過自己。
「快,快去請大夫!」沈御史慌慌張張地吩咐後,轉頭看向攝政王,「伶雪她也傷得不輕,是否等大夫來了一起診治?」
「不用了。」攝政王冷言拒絕了他,「本王王府里有的是神醫。」
攝政王用眼示意身邊的嬤嬤將沈伶雪抱起,轉身走了兩步後,又回頭看了胥泱泱一眼,「本王會派神醫過來給令夫人仔細瞧瞧。」
說完,不等沈御史道謝,攝政王便匆匆地帶著一群人走了。
春蟬哭得不能自已,她小心翼翼地將胥泱泱抱上床後,扭頭轉向沈御史張口就要大罵。胥泱泱及時開口,「春蟬,去把房門關上。」
「夫人!」春蟬聽到胥泱泱的聲音驚喜回頭,「夫人你怎麼樣了?」
「把房門關上。」胥泱泱又重複了一遍。
春蟬腳步一頓,不敢再忤逆胥泱泱的話,急忙照做了。
沈御史糾結了片刻,走過去在一個很有邊界感的位置停下,「你現在感覺如何了?我已經請了府醫過來。」
「先讓府醫為你瞧瞧,然後再讓攝政王府醫術高明的神醫替你治療……」
「不用了。」胥泱泱擦了擦嘴角的血,「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