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聽柿子說了,這場婚禮設置了很多遊戲環節,基本都是帶有賭注的。
開場就是一輪賭上尊嚴的婚服大戰。兩位新郎的親友團各自為營,哪邊先找到對方的信物並把它交到司儀手裡,誰就獲勝,而輸的那方則要在整場婚禮上都穿著婚紗。
至於這個所謂的「信物」則是婚戒,由新郎從自家陣營里秘密挑選出一位朋友擔任信使的角色,使命就是守護婚戒不被對方搶走。
可沈青屏委以重任的那位信使朋友昨晚被陳眷開安插的臥底灌了酒,把話都套出來了,未戰先捷。
尹煦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此時更多是的事不關己的看熱鬧心理,他憋笑著問了句:「是嗎,那現在怎麼辦?」
「現在我只能把這項光榮而艱巨的任務轉交給你了,我可不想最後是我穿著婚紗去見陳眷開!」沈青屏說。
尹煦傻了,沒想到自己也被牽扯其中:「等會,為什麼是我?你怎麼不找沈確?」
「得了吧,沈確那小子巴不得看我出醜,要是找他,他指不定轉頭就把戒指上繳給陳眷開了,信不過。」沈青屏說,「想來想去,還是小尹你最善良淳樸,機智過人,而且他們絕對不會想到我把戒指交給你保管了。你會幫我的,對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尹煦只能臨危受命:「好吧。」
「很好,你現在馬上到東區二樓來,我把戒指交給你!速速速!」
「好好好,知道了!」
掛了電話,尹煦慌忙起床收拾自己。
昨晚戰況有些混亂,房間裡衣服被扔得到處都是,簡直沒眼看。
尹煦一把撈起內褲穿上,又跳到地上去找西服褲子,弄得叮叮咚咚一通響,沈確被他吵醒,眯著眼看過來:「幾點了?」
「七點十五。」
「又不是你結婚,這麼著急做什麼?」
尹煦坐在床邊一邊系襯衫扣子,一邊解釋:「舅讓我去幫忙給他當信使,我得先過去,你晚點到沒關係,到時候見。」
「等會兒。」沈確起身湊過來親了下他的臉頰,繼續躺下,「好了,去吧。」
尹煦無語地晲他一眼,快速穿好鞋子,匆匆拿起沙發上的一件西服外套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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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煦抵達戰場時,陳家軍伴郎團正圍堵在沈家軍的房間門口玩答題闖關的遊戲。
題目設置得都很刁鑽,全是十多年來兩人生活的各種細節,陳眷開本人來了也不一定答得上來,因此耽誤了敵軍不少時間。
趁別人都在沉浸式答題,尹煦偷摸翻窗進了屋,混跡在人群里裝無辜。
沈青屏見他來了,鬼鬼祟祟地走過去,悄悄把戒指盒轉交到他手上,拍了拍他的肩:「交給你了。」
尹煦不明白他結個婚為什麼偷感這麼重,但還是若無其事地把戒指盒塞進外套內襯口袋,低聲道:「請組織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