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煦:「怪我什麼?」
「沒什麼。」
「什麼跟什麼,哪有你這樣說話說一半的。」
尹煦來氣,把青提往嘴裡一塞,手上的水漬都沒擦就去戳沈確的腰。
沈確毫無防備,被他這下攻擊戳得縮了一下,眼睛都驚訝得睜大了些。
尹煦看他:「幹嘛,你怕癢啊?」
說著,他手賤地又朝沈確的腰側戳了一下。
沈確皺眉,朝旁躲開:「別鬧。」
「我偏不,誰叫你笑話我。」
尹煦來勁了,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手上的攻擊越來越放肆。
沈確一開始只是躲著他,但尹煦見他不反擊,就愈發得寸進尺。
溫熱的指尖不停地隔著單薄的T恤衫在他腰身處這兒戳一下,那兒摸一把,完全就是把沈確當貓擼了。
「嘖。」
這貓終於被逗惱了似的,快准狠地抓著尹煦作亂的手一個翻身就把他按倒在了沙發上。
沙發很軟,猝不及防地陷下去也沒有哪兒磕碰到。
尹煦只感到自己眼前的光忽然黯了下去,隨後聞到了沈確身上淡淡的洗衣粉清香。
他下意識掙扎了一下,卻發現掙脫不了。
這算什麼?
老虎不發威,就拿他當病貓嗎。
尹煦再度使勁掙扎了一番,結果還是無濟於事,他索性擺爛赴死:
「好好好,你撓吧,反正我沒你那麼怕癢。」
尹煦明明才是戳別人痒痒肉的那個,剛剛自己卻一直在那兒笑個不停。
此時他的眼睛裡還沁著亮晶晶的水汽,紅色的髮絲略顯凌亂地蹭在皮質沙發上,銀質鎖骨鏈滑落在頸側,反射著微弱的銀光,胸膛微微起伏,帶著餘興未散的喘息。
一呼一吸間是淡淡的青提香味。
包間裡的照明燈早就全關了,只留下頭頂一圈閃爍著的彩色氛圍燈。
耳邊正迴蕩著潘哲帥拉陶明照反串對唱射和飛輪海合作的情歌《只對你有感覺》。
/浪漫沒天分 反應夠遲鈍
/有點煩人
/又有點迷人
/微笑再美再甜不是你的都不特別
……
沈確的面孔匿在陰影里,瞳孔里那點微弱的光亮分外清亮攝人。
周遭光線太暗,尹煦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以為他會趁機報復回來,可是他沒動。
這是生氣了?
就在氣氛越發變得不對勁時,沈確淡淡收回視線:「我輸了。」
說完,他鬆開了尹煦的手腕,起身朝門口走去。
「你去哪兒?」
「洗手間。」
尹煦望著他的背影,茫然地躺在沙發上愣了會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