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執笑道:「看樣子這給你指笛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讓你心甘情願供他驅使。是你的心上人?」
薛狐白閉著嘴不說話,雙眼充了血,幾乎要把他瞪穿似的。
「別這麼看著我。」楊執嗤笑一聲,「要是我啊,我也會挺喜歡你的,畢竟,這麼聽話和自覺的狗,只需要送一個不起眼的小玩意兒,他就能為我送命,為我精心謀劃這場壓根不會燒到我身上的局。失敗了又怎麼樣,我完全不費一兵一卒。」
薛狐白哽著脖子怒目反駁道:「你少挑撥離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不會說的!」
楊執挑眉:「嗯好。既然你們是真愛,那我就等著他來救你,守株待兔。」
「你……!」
「如果他不來救你……」
楊執說到這兒停頓了一會兒,仿佛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不來的話,真是遺憾。」
薛狐白沒了反駁,臉色有些難看。
聽了楊執說的話,此時此刻,他是希望她來還是不來?
薛狐白閉上眼去,不再搭理,免得再掉進他的文字陷阱里。
一次審不出來是很正常的事情,楊執沒有多留,不痛不癢地問了幾個問題,明知道得不到回答也沒有生氣。
反正,時間到了他還是不說,直接殺了就是。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瘋長,特別是在這種走投無路的最後關頭。
第二日早朝可以說是最疲憊的一次早朝,可偏偏今日要處理的事情不少。
被宋季柳拿下的那些官員全都審出了東西,哪怕薛狐白不說,事情的真相,拼拼湊湊也出了個結果。
而使神柱倒塌的那個罪魁禍首,也就是萬毒族的人,其實只是個炮灰罷了。
聽說早些年的時候薛狐白以商戶的身份走了不少地方,明面上是去走商、雲遊,實際上是在給他背後的主人招攬奇人異士、廣納人才,做著造反的一切準備。
而且,薛狐白還是個得力助手,那些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不需要他的主人插手,他擁有絕對的忠誠和實力。
也就是說,哪怕把幕後之人揪出來了,他們也拿那人沒辦法。
畢竟人家曾經也就是口頭吩咐一句,甚至都沒有人看見過。
薛狐白不僅獨自背了所有的罪,而且還背的理所應當,本來就是他做的。
手下的人審的時候,把薛狐白此人都摸了個清楚。
為什麼幕後之人這麼信任他?百分之百保證他不會有異心?
因為薛狐白這個人太好懂了,除開他的城府和謀略,整個人的性格幾乎一眼就看穿。
他太偏執,瘋得不像話,只要想做的事,想得到的東西都會不擇手段。
比如,那個已經死去的萬毒族女子身上的本命母蠱。
擁有母蠱才能操控子蠱,但薛狐白不信任任何人,於是想辦法騙取了養母蠱的辦法,把那萬毒族女子殺死。
薛狐白是男人,男人體屬陽,無法像女人一樣用自己的身體養母蠱,於是他就把母蠱藏在自己貼身佩戴的指笛中,以女子鮮血餵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