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絲毫沒有警惕,暗衛一跟,通敵叛國的罪證就跟閘刀似的往他頭上砸。
曹先忠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什麼事也沒搞,就被抄家砍頭了。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搞事的。
為了自己的權利和地位,他散播了楊執的留言,聯合百官把楊執困在家中,打算以此為由讓他錯過酬神,之後再找藉口彈劾。
只是,還沒有到那一天,就一切塵埃落定了。
宋季柳站在上首,氣勢壓得百官不敢吭聲。
「殺。」他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當然,殺的都是在場的官員,只要情節不算嚴重,家裡的人都還活著,只是要流放。
除了曹先忠這等誅了九族之外,其他的基本都是流放。
「冤枉啊!臣冤枉啊!」
「嗚嗚嗚嗚嗚……爹!娘嗚嗚……」
「昏君!你不得好死!昏君!寵妖妃,毀社稷,天星遲早敗在你手上!昏君!」
「……」
各種死前言論層出不窮。
宋季柳不在意這群人怎麼看他,科舉剛剛過,他還有一群新血液嗷嗷待哺呢,他並不怕殺些官員。
偶爾清理一下朝堂,就跟家裡定期丟一些垃圾一樣讓人心情舒暢。
宋季柳的手段讓剩下的人渾身發抖,牙齒打顫。
特別是戶部尚書薛楷。
他雖然逃過一劫,但是他沒有忘記,那幕後之人叫薛狐白,是他的私生子!
薛狐白要是判個誅九族,他可逃不掉!
「薛尚書,你怎麼都冒汗了?是今日天熱嗎?」
突然,一道意想不到的聲音傳進他耳中。
薛楷打了個激靈,猛地回過頭去,就看見趙螢笑得跟個狐狸似的,看起來像是在安慰他。
他可不記得自己得罪過趙螢,恐怕是薛狐白。
這逆子!到底怎麼又惹到這尊瘟神了!
薛楷雖然乾淨,但他從前確實是曹先忠一黨的。
曹先忠一死,他就跟風中浮萍似的,任人擺布,誰都可以弄死他。
更別說,疑似站隊楊執的趙螢了。
見他不回答,趙螢的笑容更燦爛了:「你可生了個好兒子。」
薛楷:「……趙大人說笑了。」
確實是說笑,嚇他一下罷了。
薛楷雖然也不算乾淨,但好歹不干賣國的事兒,這人氣性大,但膽子小,不敢玩什麼大的。
貪也就是小打小鬧,宋季柳允許這樣的人存在,不貪、沒有野心,在朝堂上也走不遠的。
但是,貪歸貪,該給國家的錢,一分都少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