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王怒了：「刁奴！你想做什麼！」
清晝頭也不回。
如果不是宋蕪在這兒，他早就反了。
他哪怕拼個死無全屍，也要把威王府屠個血流成河。
「你對清羽做過的，我會讓他們全都嘗一遍！不，一遍怎麼夠，五遍，十遍，一百遍一千遍！直到他們死在你的面前，直到你看著他們咽氣。」
清晝緊緊握著拳頭，面上身上的血都還沒洗去，就那樣目光空洞地看著地面。
清羽絕望的眼睛，清羽在他面前自盡的樣子，清羽血淋淋的身體……
明明想要立馬死去的人，為了他爬起來，拼盡全力送他出去。
真好，現在就可以為他報仇了，不用再等什麼狗屁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什麼十年，他一秒都不想等！
楊執懂了他的意思，讓身邊跟著看了全程的楊溪飛去找人來。
他是不可能讓自己的侍衛做這樣骯髒的事情的，找幾個人也不費力。
來的人很多，輪著來，畢竟人的體力是有限的。
楊執只是輕輕招手，一群人蜂擁而上。
威王眼睛都紅了：「都給我住手！都給本王住手！！」
楊執冷冷地開口：「全部拿下！」
一邊下令，一邊摟住宋蕪的肩膀，抬手捂住他的耳朵。
污穢的東西，聲音都不能跑出來污了他的耳朵。
絕望痛苦的嘶喊聲就地傳了出來，聽見那一道道或咒罵又或求饒的聲音，清晝的心好像在滴血。
那時候，清羽也是這樣的無助吧？
如果他早一點……就一點的話，清羽也不會決絕到選擇去死。
眼淚滾燙，一滴一滴地落下來，清晝渾身冰冷。
整個威王府被絕望和嘶喊聲籠罩。
陳朔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也不妨礙他靠到趙螢身邊，捂住他一側的耳朵，讓他面對著自己。
低聲說：「別看，別聽，髒。」
趙螢沒說話，就背對著站在那兒，縱然捂了耳朵，也還是聽見了那些聲音。
他的內心其實毫無波瀾，不同情別人，也不做那個破壞氛圍的聖母。
「殿下，清羽大人的屍身找到了，只是……」
輕輕一道聲音傳來，打亂了眾人的思緒。
趙螢也正好回頭，躲開了旁邊混亂的一幕，看向那個說話的暗衛。
宋蕪急道：「怎麼了？」
「只是身上鞭痕太多，衣不蔽體……」暗衛越說越慌，沒有一點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