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確實走不了。
薛狐白還需要他這個可有可無的棋子,不管是派上些用場,還是放著看笑話,他都很樂意留著,並且不讓他跑。
楊予安頓住了。
適時,男人笑著給楊予安補刀:「他當然不會走,你看看,這裡雖然破舊不堪,可是也算是一個家呀!在這兒,他還有他要等著的人。你還不知道吧?昨天晚上,你心愛的人正在別人身下,銷魂蝕骨呢!哈哈哈哈,過了今天,他就要跟那人上戶籍,過官府名錄,正、式、成、親!」
男人的話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樣插進楊予安的心裡,在那一瞬間,楊予安慌了神。
或許可以這麼說,他不是在意洪澍陽給他戴綠帽子,而是更加在意他沒了洪澍陽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你、你在做什麼?」楊予安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洪澍陽,質問道,「你到底在做什麼!洪澍陽!你要跟別人結婚了?」
洪澍陽被他那一聲吼嚇得身子抖了一下,抬頭看著楊予安,心臟狂跳。
原來,這就是薛狐白折磨他的辦法?
不管是下藥還是自然的,在他與蕭覺成為真正夫妻的第二日,就會有人帶著楊予安來見他。
他們就想看這樣的鬧劇,來滿足他們的惡趣味。
「你不是說……你只愛我的嗎,陽陽?」
洪澍陽還是不說話,眼睛紅了一片,眼淚不自覺地落了下來。
如果可以選擇,他怎麼會迎合著奉承其他人?
「連我都捨不得碰你的!洪澍陽!!」楊予安是真的生氣了。
他得不到回答,根本就像失了理智似的,上手就去扯他的衣服。
「予安,你幹什麼!」洪澍陽嚇了一跳,立馬抬手護住自己的衣服,死死抓著,「你到底要幹什麼!」
楊予安氣紅了眼:「我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像他說的那樣,你與別人——」
隨著話音落下,不堪承重的衣服被『撕拉』一聲扯得粉碎,露出他布滿紅痕的白皙皮膚。
洪澍陽慌了:「你到底在幹什麼,楊予安!」
而楊予安,只是呆呆地看著他身上的痕跡。
是真實的,任他上手去擦也沒有掉色的跡象。
「洪澍陽……」楊予安氣得幾乎要失去理智,「難道我做的有錯嗎,我想跟你結婚,我想保護你,我捨不得……難道我有錯嗎?」
洪澍陽艱難地咽下口水,衣服被扯爛,他哭著拉被子蓋上,死死抓緊被子。
道:「你以為我願意嗎?如果不是他們逼我,如果不是我想要救你,我至於付出這麼多嗎?!如果我沒有任何價值了,憑你現在毀容的臉,你覺得薛狐白會放過我們嗎?楊予安,你不要只會無能狂怒,你越糾纏,越是顯得你蠢得可怕你知道嗎?!」
楊予安像是被什麼話給刺激到了似的,忽地抬起一隻手來,猛地扇在洪澍陽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