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等洪澍陽回答，繼續自顧自說著：「我真正的主子是旗王府小世子，時不時會給他送一些消息。畢竟我整日在城中巡邏，看見的和聽見的都不少。」
而後楓葉轉過身來，目光幽怨，流露出繾綣的愛意，依依不捨地落在他身上：「現在我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們也算坦誠相見，我不問你到底為何而來，只讓你自己做決定。你如果想知道什麼，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之後你帶著這個消息離開，我絕不阻攔，就當斷了這份陰差陽錯的錯誤感情。」
後半段他沒說，相信洪澍陽自己也會想到，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留在他身邊。
楓葉想了很久。
相處的這段時間來看，洪澍陽並不算是個十足的壞人，至少沒有殺人放火。
他這麼說，也是想給洪澍陽一個選擇的機會。
知道他是宋蕪的線人，能得到的消息對洪澍陽來說絕對足夠保命了，就看他到底是知難而退，還是假心假意繼續留下。
雖然楓葉也明白，他自己想得太簡單，但是他還是這麼說了。
畢竟自己真的對他『坦誠相待』了，洪澍陽還有第三條路走，那就是求他的幫助。
他雖然沒辦法救出洪澍陽和楊予安兩個人，但根據他知道的消息先找到人還是能夠做到的。
一切都看洪澍陽的選擇。
楓葉今日的一大段話，內容消息太多了，洪澍陽光消化就消化了很久。
原來，自己竟然直接傍上了一個關鍵人物，而且這個消息薛狐白還不知道。
他雖然瞞不住，但是他如果留下來，就可以通過楓葉獲得源源不斷的情報，這樣也就有了跟薛狐白叫板的能力。
這樣他就能保住楊予安的命了。
可缺點是，他只能待在楓葉身邊，跟楊予安再沒有任何關係，楊予安的不服和拒絕，都只是他撒潑打滾破壞別人家庭的『小白臉』。
可如果不留下，他還是會面臨日復一日的掌控和折磨，而且，現階段薛狐白想要知道的消息他還一個都沒報回去。
如果薛狐白知道楓葉這層身份，一定不會讓他走。
想了想，洪澍陽只能認命了。
留在楓葉身邊，是他更傾向的選擇。
因為楓葉待他好，如果沒有楊予安，或許跟他在一起也不錯洪澍陽這麼想過。
「我……我會拖你的後腿嗎？」打定了主意，洪澍陽小心翼翼地問。
楓葉稍愣，而後緩緩搖了搖頭：「我永遠都不會嫌你麻煩。」
洪澍陽垂下頭去，鼻子一酸，眼淚忽然不受控制地落下來了。
「是、是嗎……真好啊，這樣的話……」
他說話斷斷續續，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一樣，看起來有些語無倫次。
楓葉敬崗敬業，很溫柔地上前一步，雙手擁住他，緊緊將他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