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中不加掩飾地露出那般遲疑和眷戀的神色。
「你是如何知道的？」趙螢抬起頭來，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宋蕪表面古井無波，內心裡卻是實實鬆了一口氣。
他從袖中拿出一塊紅穗木牌，緩緩推到他面前。
這是紅緣樹上掛著的委託牌，只要是系統認證過的姻緣和委託，大多都會以木牌形式出現在樹上。
趙螢接過，看著上面寫下的他與陳朔二人的名字，心中萬般思緒。
所以這算不算是……他還有跟陳朔在一起的機會？
「大人現在必定有諸多想問的，我也不怕多說。」
反正系統的存在早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但是他也沒有莽到直接開口說，只是用了一種比較委婉的方式。
「京中人人信奉和傳說的符桃元，大人可曾聽說？」
趙螢何其聰明，一瞬間便反應過來了，抬頭看著宋蕪，有些不可置信：「殿下便符桃元？那那些飛天之事你是如何做到的？」
宋蕪眯著眼，也沒有反駁什麼：「符桃元亦是桃元仙，仙人自是有非凡的手段。這手段，包括但不限於……飛天、看穿一個人暗戀的心思等。」
一邊說著，宋蕪一邊掰著手指頭給他細數，還舉了個很特別的例子。
趙螢哪有這般被人戳穿過心思，心中一跳，慌忙躲開他審視的目光。
對於他心底里隱藏的情，趙螢習慣了不被發現，更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桃元仙』看穿心思。
這種感覺……就像當眾把他扒光了一樣羞恥。
「大人不用緊張，我與你的目的是一樣的。包括你與陳大人在落雪湖遭遇的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
看出他的不自在，宋蕪細聲安撫道：「否則，你二人如何能夠從層層包圍之中逃出生天，還只傷了胳膊？」
他是刻意控制過的，在這二人看不見的地方，該砍的刀砍不到他們身上，該射的箭壓根沒有離弦。
話已至此，趙螢不再藏著心中對陳朔那份情，下意識反駁道：「可他還是受傷了，你若是控制，怎麼會？」
宋蕪笑而不語，目光定定地看著他。
趙螢的話卻就此止住。
因為他想起來，在自己去送藥的時候，陳朔是一直盯著那留下來的短箭看的。
這難道……是宋蕪故意為之？
趙螢不確定：「難道，那群人不是迷霧幻覺？」
宋蕪聳肩：「我最多只能利用迷霧製造出一個人，多了就沒有用了。」
說著，還不等趙螢回答，他就立馬作勢打嘴：「呸呸呸呸！瞎攬什麼鍋呢，迷霧是什麼，我可不知道，我不懂！趙大人，問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