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宋蕪看見了什麼,他甚至沒有跟他暗示過一句,看樣子是不能說的,楊執能猜到,所以不會多問。
至於宋季遠?大家都是在星京混的,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都單獨相處了,楊執又是宋季遠的准佳婿,沒什麼可瞞的。
果然,聽他這番含糊其辭的話,宋季遠眼中閃過一絲精明,沒再多問。
只是轉移話題,多關心了宋蕪幾句:「可有大礙?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恢復?」
楊執搖頭:「並不知。但殿下說一定會恢復的,不會一輩子變成這樣。」
宋季遠聞言點了頭。
一輩子這樣也無妨,婚事已經定下了,料楊執也不敢因為這事退婚。
敢退,踏平丞相府就是。
「嗯。」宋季遠收回思緒,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你便多來陪陪青梧吧。他如今信你,勝過信我這個父王。」
楊執道:「小婿自不敢與王爺相比,在殿下心中,您肯定才是第一位的。」
宋季遠白了他一眼,不愛聽這種溜須拍馬的話。
招招手,又說:「今日,還有些事。」
自顧自說著,他叫來了人,吩咐人上了茶,又請楊執坐下,神色認真。
見他模樣,楊執也正色收起溫潤的笑,接過茶品了一口。
「外交一事雖是交給禮部,但楊大人得聖上信任,想必也被委以重任。」宋季遠喝了口茶,話題轉到朝堂之上,「這段時日使臣陸續進京,京中各驛站都住了不少,在城中還鬧了不少事。除此之外,榮國公少爺大婚便是這幾日,那對小夫妻婚事辦的大,請帖我還沒來得及給青梧,另外,殿試也還在籌備之中。如此多的事情積在一塊兒去了,如今京中,可亂的很。」
楊執聽著,思索了一會兒,贊同地點點頭:「事情是多,倒也好解決。外交之事急不來,那些使臣醉翁之意不在酒,鬧事者趕出城便是,這幾日小婿已經差人控制著。」
宋季遠嘆了嘆,拍了拍椅子扶手:「今日他們提前兩月進了星京,恐是聽說了聖上立後,想來說道說道,湊個熱鬧的。」
頓了頓,他又道:「五月初九你與青梧定親宴,到時候指不定有什麼亂子。」
楊執卻絲毫沒有慌亂,反是一笑,安撫道:「五月初那是五月初的事情了。王爺不妨先猜一猜,范公子大婚之日,又有什麼戲?」
去年范雲瑾的定親宴上鬧了那麼大的事,康王公然把主家給關進地牢中,恐怕今年的大婚,榮國公府會加強防範。
更何況,如今榮國公得了實權,敢打主意的人肯定是少了,到時候,排戲的保不齊會變成誰呢。
宋季遠實在猜不到范卓的心思,搖了搖頭:「本王與榮國公來往不多,對此人並不了解,若非青梧,都不大能記得起還有這麼一號人。」
回答也是意料之中。
楊執神秘兮兮地笑:「王爺到時可一定得去。」
范雲瑾的婚事,是宋蕪湊成的第一對,楊執百分百肯定這兩人在宋蕪心中的分量。
星京的關係千絲萬縷,宋蕪在意,便一定會去;宋蕪去了,楊執也會去,那搞事的人可不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