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珀聯繫了一位師兄,這位師兄六十有餘,是胡珀讀第一個博士時的同門。這位師兄和某知名大學有合作,在學校里設立了自己的實驗室,胡珀聯繫到他後,他立刻慷慨地借出了實驗室的設備,允許她來做電擊實驗。
賀今朝不知第幾次道謝:「謝謝胡博士幫忙。」
胡珀:「你是要謝謝我,如果不是我及時出現,你在這世界的時間就只剩下二十四個小時了。」她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現在只剩下二十三小時五十九分鐘五十秒……四十九秒……四十八秒……」
「謝謝您熱心地為我的人生倒計時。」賀今朝苦笑。
很快,車子駛下高速,胡珀按照導航把車子開進校園,七拐八繞,最終停在一座實驗室前。
胡珀的師兄就在門口等她,他看起來六十出頭,雖然頭髮染成黑色,但長出來的髮根全是白的,甚至連鬍子里都夾雜了幾縷白,看來做科研實在夠折磨人的。
胡珀利落地跳下車子,凌宸本來想扶她的,但沒想到胡珀的身手利落矯健。她明明是五十多歲的人,但她看起來可比二十多歲的兒子健康多了。胡亦知每天坐在電腦前,不是脖子疼肩膀疼就是腰疼膝蓋疼,感覺胡珀一個人就能打三個他。
「師兄,好久不見了。」胡珀與那位師兄久別重逢,「咱們至少有七八個年頭沒見過了吧?」
「差不多。上次見面,還是我去美國開會。」師兄樂呵呵地摸了摸鬍子,看向胡珀,「聽說你終於畢業了?怎麼回國不多休息一陣,現在就急著做實驗?」
胡珀委婉回答:「接了個小項目,老闆需要雷擊木,要的急,等這個項目做完了,我再休息。」
「沒問題,現在實驗室里有學生在做實驗,我讓他們給你騰個設備出來。你說的木材在哪裡?用不用我叫幾個學生幫你抬下來?」
「不用,我們有推車。」胡珀唰的一下打開後備箱,露出車裡掛著奠字和黃黑兩色綢帶的棺材,她拍了拍棺材,迫不及待地問,「那我現在開始?」
「等、等等!」師兄嚇了一跳,捂著心口說,「你沒和我開玩笑吧?你不是要電擊木頭嗎,怎麼抬來一口棺材!」
「是木頭啊,棺材不就是木頭嗎?」
「師妹啊,剛才那一瞬間我還以為我在實驗室猝死了然後黑白無常偽裝成你來勾我魂了!」六十多歲的師兄差點心臟驟停,他抖著手說,「這棺材裡不會還有人吧?」
「沒有。」胡珀睜眼說瞎話,「就是一口空棺材,你要打開看看嗎?」
「不、不用了。」師兄到了這個年紀,最是忌諱生死的時候,他連連擺手,「你要是早說你要電擊棺材,我肯定……」
「師兄,你不會要食言吧?」胡珀眉頭一皺,旁邊的凌宸和賀今朝也是心頭一緊。
「這個……我答應的事情肯定不會食言,但時間能不能改一改?」師兄很為難地說,「現在是白天,我所有學生都在,要是讓他們看到我叫人搬進來一口大棺材進實驗室,肯定會有風言風語傳出去。這樣行不行,你等太陽落山再來,我今晚會開組會,把所有學生都叫走,我給你們三個小時的時間,夠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