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些保安都不知道冰棺里的是誰,只知道是個有錢又風流的老頭死了唯一的兒子,僱人給這個早死的兒子守墳頭。
這工作清閒的很,僱主從不露面,他們也不會手欠到掀開棺材看看裡面的是誰,怪煩忌諱的。
如果他們當真掀開了,不知是會被棺材裡的人嚇到,還是會把這條爆炸新聞賣給狗仔呢?
……
深更半夜,一輛陌生牌照的黑色商務車緩緩駛向這座從來沒人光臨的別墅,停在了保安崗亭前。
原本正在摸魚打遊戲的保安們疑惑地走了出來,大聲提醒:「這裡是私人住宅,有什麼事嗎?」
黑色廂車的車燈閃了閃,刺目的遠光燈穿透黑暗,晃得保安睜不開眼。駕駛座的車窗降下,司機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口罩遮住他大半張臉,只露出精緻俊秀的眉眼,他眼神沉靜,平平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卻莫名讓他們心頭髮麻。
年輕的司機遞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工作證,保安困惑地接過,借著車燈的光芒定睛一看,當場嚇得差點把證件扔出去——
——那證件上赫然寫著xx市殯儀館的字樣!
這大晚上的,怎麼會有殯儀館的靈車開過來?!他們想到別墅客廳里那台二十四小時運轉的冰棺,難不成這車裡又運來一棺?(其實這不過是當地租的普通黑色廂車罷了)
凌宸見保安面露懼色,淡定開口:「別誤會。我是殯儀館的遺體化妝師,我是受僱主賀先生的委託來給客人化妝的。」
幾個年輕保安彼此對視一眼,誰也不敢繼續問下去。他們推推搡搡,推出一位看著年紀最長的保安大哥,讓他和凌宸對話。
那位保安組長把凌宸的證件翻來覆去的檢查,故作鎮定地問:「您的證件怎麼是xx市?那裡距離這裡有一千多公里吧。」
凌宸早有準備一套說辭:「當初客人就是在我們市去世的,也是我為他化的妝。現在時間滿三個月了,我這次算是售後服務。而且我們這行有個規矩,只能一個入殮師從頭到尾負責,不能中途換人,否則會有衝撞,所以我才千里迢迢飛來。」
他這套玄乎的說法果然哄得保安們一愣,不過保安組長還是盡職盡責地給僱主賀老頭打了電話詢問。
他們不知道,有一位看不見的「朋友」略施手段,就能讓電話一直忙音無法接通,而且這位「朋友」的身體就在他們看守的別墅內。
保安許久聯繫不上僱主,凌宸不耐煩地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問:「你們能不能快一點?要是錯過了吉時,就不好辦了。」
他的數聲催促讓保安們頭皮發麻,最終保安組長一咬牙:「行吧,您先進吧。」
凌宸冷冷地嗯了一聲,正要啟動車子,保安組長又想起了什麼,問:「對了,您身邊這位女士的證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