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了拽狗繩,道:「阿黃,休息一下吧?或者你慢點走,暫時先別跑。」
阿黃「汪汪」兩聲,並未跑開,繞著他腿來迴轉圈,「呼哧呼哧」喘氣。
腿部傳來詭異的濡濕觸感,月棲意:「……」
他冷靜道:「現在儘量不要舔我的腿,阿黃。」
與此同時,月聞江一把將阿黃拽開,警告地看向它。
好似感受到血脈壓制,阿黃老實了點,自己慢慢往前走。
原本是月棲意遛狗,現在土黃狗成了導盲犬。
月棲意閉上眼。
蟬鳴不絕於耳,水聲淙淙,和風攜著濕潤水汽與馬鞭草香氣迎面而來,如同輕紗披拂,駘蕩怡人。
一片祥和寧靜中,月棲意耳尖倏爾微動。
似乎有粗重的呼吸聲逐漸迫近,比呼吸聲更明顯的,是急促的、屬於高大成年男性的足音。
月聞江憤怒的咆哮隨之響起:「你幹什麼,放開我媽媽!」
月棲意並無機會閃避,肩膀一緊,驀地有人禁錮住他身體,唇壓下來,重重地、惡狠狠地親了他一下。
一觸即分,他正要問對方是誰,可來人再度箍緊他腰身,俯身吮住他唇瓣。
月棲意雙唇才張開一線罅隙,齒關便被撬開,呼吸盡數被攫取。
舌尖一痛,是對方合齒咬了他一下。旋即含住他舌根兇狠地吸弄,只幾下月棲意舌頭便麻透了。
酸意後知後覺地翻湧上來,清甜津液禁不住泌出,又被男人貪婪捲走,繼續逼迫他的軟舌,以期榨出更多他腺體內蓄積的汁水。
月棲意被親得頭暈缺氧,眼前白星亂濺,分開後不能自已地劇烈喘息著汲取新鮮空氣,好一陣子才能開口。
他隱隱有所猜測,踟躕道:「是梁嘯川嗎?」
梁嘯川:「?」
他陰惻惻道:「是你前夫。」
發現月棲意是看不見,他氣得氣兒都有點不順,又道:「你都不知道是我,要是別的臭流氓親你,你就這麼軟綿綿問「是誰誰誰嗎」,多危險!」
月棲意提醒道:「你小心……」
話音未落,月聞江便跟炮彈一樣衝過來,擋在月棲意身前。
方才看呆了現在反應過來的土黃狗也「嗷嗷嗷」叫喚起來,對著梁嘯川橫眉怒目齜牙咧嘴,仿佛是蓄勢待發要撕咬他。
梁嘯川這才瞧見他旁側還有條狗,面色複雜地把狗提溜起來,想先栓附近樹幹上。
月棲意制止道:「不用。」
他從口袋裡摸出止咬器,蹲下道:「阿黃過來。」
他眼含水光,雙頰仍然緋紅艷麗,呼吸節奏也凌亂,瘦窄脊背微微起伏,都是方才激吻的遺蹟。
阿黃一掃面對梁嘯川的攻擊性,低聲「嗷嗚」一下,極度諂媚。
月棲意摸索著給它戴上止咬器,它也壓根不反抗,身後尾巴都搖晃出虛影。
梁嘯川也蹲下,抱臂環胸,很有正室風範地容忍著、睨著這條傻狗,冷嗤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