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能是自我保護,而梁嘯川的本能則是掠奪。
只這一瞬間,梁嘯川已含擒住他舌尖,渴急了一般使力吮住。
仿佛浸入甜津津清凌凌的花果水裡,月棲意的吻好香。
梁嘯川粗野地吞咽了下,又迫不及待探索內里是否更惹人沉醉,急沖沖闖進去探吸他的舌根。
月棲意眼淚頃刻間盈滿溢出,他整個身子都發軟發酸,指尖徹底從梁嘯川衣襟上松落。
偏偏此時梁嘯川單臂環過他腰,將他從沙髮夾角里撈起來,讓他趴在自己身上。
月棲意哪裡有力氣起來呢,何況他什麼都看不見,這沙發空間如此有限,他一動還可能會摔下去。
重力作用下,唇腔被更深地侵入,淚水止不住地外泄,僅僅一個吻他便要因無法呼吸而昏厥。
梁嘯川卻還要扣住他後頸,而後吻得更重。
惡龍把小貓叼回窩裡後,就露出自己唯一未覆鱗片的腹部,讓小貓趴上去,並對此感到心滿意足。
「棲意,旁邊幾個店我一樣買了點兒,你看你愛吃什……」
陳揚帆驟然收聲,電光石火間身體有求生本能,直接轉回去盯著門板。
梁嘯川立時將月棲意的臉摁到自己胸口,身子一轉牢牢將人護在內側。
領地出現外來者,梁嘯川神色間戾氣陡生,眼刀能把陳揚帆剁碎。
陳揚帆原該十萬火急奪門而出,可鬼使神差地,他視線稍稍向沙發方向偏去。
梁嘯川將月棲意擋住大半,只能瞧見一小片烏髮、上下各一小片衣物。
以及一雙比新剝的荸薺肉更雪白細嫩的赤足。
月棲意身上的毛衣是迎春的花瓣色——高飽和淺松花色。
這顏色頗為挑人,偏生穿在他身上只顯得他柔俏瀲灩,襯得他膚色益發如霧裡新月,勝過流光錦緞捧起的明珠。
米色長褲猶如細瘦柔韌的花枝,托起柔軟鮮嫩的花。
迎春花的花期早已過去,秋來百花殺盡,他是僅存的一枝春色。
陳揚帆眼神難以自控,在月棲意足尖上停留。
他與梁嘯川方才糾纏到什麼程度,纖纖一圈足踝變得那樣粉,足尖的細顫要持續一小會兒才平復?
「你在看什麼?」
嗓音森冷徹骨,仿佛對面已然是個死人。
陳揚帆猝然驚醒。
梁嘯川的目光已不僅是不爽,陳揚帆那痴痴迷迷的凝視拂了他的逆鱗。
這不該是助理的本分。
「對不起,我、我這就出去!」
陳揚帆想不出任何解釋,他匆促而無說服力地道歉,開門出去。
鎖舌入孔,隔開室內室外,明暗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