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逸頭也不回:「出去再問。」
拂寧搖頭,「出去再問就晚了。」
「我想問的是,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御劍飛出去,那不比兩條腿跑快多了。」
許星逸腳步未停,「飛不出去的,你以為我沒試過嗎?這苗寨四周都被設了結界,飛到一定高度就會被拍下來。我猜想要出去說不定也有結界一類的東西,昨晚偷偷拔了那少主一個髮簪,大抵能矇混過去,快走!」
拂寧伸出大拇指:「師妹好聰明。」
影樺站在二人身後,撫掌稱頌:「姐姐果然聰明。」
這聲音實在是再耳熟不過了。
二人對視一眼,紛紛加快了步伐。
影樺負手,不緊不慢的跟在二人身後:「姐姐,停下,再跑我可要生氣了。」
許星逸心道:「這種時候,誰會聽你的乖乖停下啊,那不是傻子嗎?」
於是腳下生風,跑的更快了。
身後,影樺冷冷一笑,接著伸手一抽,從腰間頓時抽出一條數米長的鞭子,橫腰打過去,地面登時列出了一條寬大的縫隙。
許星逸和拂寧暗道不好,下一刻,兩個人便齊齊的摔在了地上。
許星逸胳膊擦到了一塊碎石子,鮮血汩汩流出,影樺踱步上前,很果決的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料,幾下纏在許星逸的胳膊上,替她止住了血。
眼瞧著計劃敗露,影樺也不再偽裝,她蹲在許星逸面前,笑的格外肆意,「姐姐,你的血可是好東西,千萬不能這樣白白流掉。」
拂寧再一次回到了陰冷潮濕的地下牢房,許星逸則是被送回了雅閣。
二人就這樣站在雅閣里對峙著。
影樺看上去並不慌張,事實上她也不需要慌張,她早在許星逸體內種下了蠱,只是許星逸並不知曉而已。
管他天南海北,只要影樺願意,意念一動便立刻能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影樺並不想那麼對許星逸,儘管她才擺了自己一道。
她只是像通知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一樣,道:「再過幾日我們成親,你不要再搞么蛾子。這裡是我的地盤,你逃不出去的。」
聽著影樺淡然的語氣,她說的結親的重要程度似乎就等同於「我們一起去吃一頓飯」。
縱使不悅,許星逸卻也只能暫時先應下來,防止她一個不開心下個蠱毒死自己。
影樺並沒有因此放鬆了對許星逸的監視,雅閣內外派了重兵把守,她本人也不再前往大殿議事了,就在雅閣對面的房間裡待著。
許星逸與她斡旋幾日,每次都很快被抓了回來,如此幾番下來,她竟然生出了一種插翅難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