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查司的地牢按規則講是不允許除看守外任何人探視的,明恆顯然是悄悄混進來的。
雲千煙走到欄杆旁邊,明恆才堪堪看清楚她的臉,那雙美艷的眸子裡似乎流動著些危險的訊息,明恆有些緊張的看著她,悄悄退了一步,「師姐,你......你怎麼了?」
「師姐,你可千萬不要干傻事啊。」
雲千煙沒有答話,上前拽住明恆,接著乾脆利落的將他打暈了過去,明恆歪歪扭扭的倒了下去,雲千煙伸手扯下他的腰牌,打開牢門,將明恆拖到牢房裡那一塊稍微乾淨點的地方,而後鎖上牢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稽查司的看守每一炷香巡視一次,看到牢房深處的那個身影也沒有起疑,雲千煙便趁著換班的功夫溜了出去。
淵渡只當雲千煙還任人宰割的待在牢房裡,當雕花木門被人暴戾的一腳踹開時,他正美滋滋的坐在房間裡品茶。
看到雲千煙凶神惡煞的衝著他走過來,淵渡竟然一瞬間被嚇得呆愣住了,待他反應過來,不免又有些羞惱,惱羞成怒,他一拍桌子站起來,怒喝道:「你竟然敢逃獄,信不信老夫將你就地正法。」
雲千煙歪著頭看了淵渡一會,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國師,我竟然現在才發現,你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嘛!」她一步一步,慢慢的朝著淵渡走過去。
淵渡不再猶豫,當即揮劍朝著雲千煙的脖頸處砍去,雲千煙卻沒有如他料想的那樣慌張,她二指夾住劍鋒,剎那間,紫霧翻湧,沿著劍鋒迅速地向著淵渡襲擊過去。
淵渡暗叫不好,當即鬆開手,雲千煙也立刻收了法力,這把劍再承受不住了,繼續施加法力只會讓它斷成幾截。
她將這把泛著幽幽藍光的劍在手裡掂了掂,似乎沒有看見淵渡通風報信的動作似的,「劍的確是把好劍,只是不是你這種人配用的。你也該把這把劍還給他真正的主人了,你說是嗎?國師?」
房子周圍的通靈陣法早就在雲千煙進入的那一刻切斷了,國師恍然大悟,而後面如死灰,最後決定同雲千煙殊死一搏。
但很可惜,雲千煙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她伸手掐住國師的脖子,含著笑道:「殊死一搏?用淵渡長老的軀殼,和我殊死一搏,你倒也是說的出口。」
喉嚨處被扼的很緊,能被吸入肺中的氧氣少之又少,國師勉強支撐著身子坐在凳子上,雲千煙慢慢俯下身子,那雙深黑的瞳緊緊的盯著他,國師恐懼又緊張,等待著雲千煙的下一步動作。
「就這麼殺了你,太便宜你了,不是嗎?」雲千煙艷絕的面龐上浮現出一抹笑,她鬆開了手。
國師癱軟在凳子上,看著雲千煙只有一個念頭:「她瘋了,絕對不能落到她手裡。」
於是趕緊強撐著站起來,強行運氣對著雲千煙丟出了一個靈力暴擊,趁著雲千煙閃身的間隙,看準門的位置一溜煙的滾了過去,旁光瞄到雲千煙正慢條斯理的整理著她的衣服,心中大喜,轟的一下拉開房門,正要衝出去,卻被人當空一記窩心腳,直接又踹回了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