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不知從何處起了一陣風沙,比先前他們在荒漠遇到的更加狂暴,直迷的人眼睛也睜不開。
許星逸體型本就小他們一截,此刻簡直要被直接掀上天去了。
無奈也睜不開眼睛,只能暗暗運上一口真氣用兩隻小爪子緊緊地抓著地,饒是如此,卻還是一步步緩緩向後滑去。
許星逸只覺人群離自己越來越遠,自己也有了騰空之態,正絕望之際,一隻腕上帶著些許紅痕的手忽的抓住了她的一隻前爪,不由分說的將其拉進了自己懷裡。而後迅速跑進了屋子,關上門,徹底阻絕了風沙。
雲千煙的懷裡飄著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方才被煙塵嗆的險些窒息,許星逸趕緊猛吸幾口氣。
除卻雲千煙身上特有的那股雅淡的梅香,還有一股子發霉腐朽的味道。
嗆的許星逸忍不住咳了兩聲。
雲千煙輕輕拍了拍許星逸的背,替她順氣,一群少年少女經過這一番洗禮,也顧不得什麼干不乾淨,皆是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雲千煙倒是氣息平緩。
秦晚晴平復了一會,詰難道:「雲千煙,你不是說你已經把那個殼子處理了嗎?剛才的風沙又是怎麼回事?」
雲千煙半張臉隱沒在陰影中,神色晦暗不明。
「此處本就蹊蹺至極,誰又能保證只有那一個殼子作祟?」
「是啊,那個殼子的確是被處理了,想來不是先前那個人,那個人看上去倒是想阻攔我們進入荒漠,而且這一會的功夫,神人也變不出第二個殼子。」
明恆在一邊打著哈哈當和事佬。
秦晚晴瞥了一眼明恆,沒有繼續發難。
狂風夾雜著沙礫,扑打的窗戶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風暴比方才大了不知多少倍,極為駭人。
明恆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窗戶,「看來我們今夜是要在這裡度過了,不過這也還不錯,不算太破,能遮風擋雨,你說是吧,明軒。」
明軒不知怎的,從方才進到這裡就一直沉默不語,眼瞎明恆戳他,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們說話的功夫,雲千煙已經拖著一掌明亮的火焰走到了深處。
隨著巴掌大的火焰一點點的閃過,一座看似是神像底座的東西映入眼帘。
火焰上移,只見一個被塑的高大威猛的將軍像,彩漆已經剝落,身上的神炮破破爛爛,切口處十分整齊,像是有人用利刃刻意為之,就連神像上也被牽連,泥塑的身子布滿劃痕。
雲千煙沒有認出這是哪一位神。
於是便叫了其他弟子過來辨認一番。
明恆看了一會,也沒有看出這是哪個神,見明軒神情呆滯,便伸手捅了捅他,「明軒,你發什麼呆啊,你看出來這是天界哪一位神了嗎?」
明軒恍然間回過神來,「沒有,當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