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炎也用手捧著陳顧原的臉,兩根拇指輕輕蹭著:「然後我就醒了。」
凌晨十二點多,醫院安靜的可怕,交談聲一旦停下,大腦內便陷入一陣腦鳴。
紋路清晰的指紋在臉上滑動,陳顧原偏頭去蹭司空炎的手心,說:「我明白了,是我把你帶回來的。」
聞言,司空炎定定的看著他。
想起當時的情況,陳顧原眼眶又泛紅了:「當時是我在叫你,我在那一片白光里......」
他喉間一哽:「我以為我要永遠失去你了......」
見狀,司空炎心疼的親了親陳顧原的眼睛,說的認真:「謝謝你,原來你是我的光啊。」
雖然這道光五年才來,但卻照亮了他餘生的路。
倆人再次緊緊相擁,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融入骨血才算完。
好半晌之後,司空炎才戀戀不捨的放陳顧原去洗漱,等人一躺上床,他便整個人纏了上去,跟八爪魚似的。
「其實,那個劫匪孫賀州就是肇事逃逸的司機。」陳顧原雙手摟住司空炎,「上次在電影院的時候,我拍了他的視頻,讓他說了自己的名字跟身份證還有現在住的地方,但是剛剛我不知道該怎麼跟警察說。」
畢竟他跟司空炎在夢裡相戀已經很離譜了,不可能也跟司機也是夢裡相遇的吧?
聽到這話,司空炎抬眼看他:「他在什麼地方?」
陳顧原:「在蜀州。」
司空炎:「躲那麼遠......」
「是啊,錢警官說國家有派畫像師過來。」陳顧原眨了眨眼。「那我們就按兵不動嗎?」
如果不是那個司機,自己不會沉睡五年,但如果不是那個司機,自己也不會遇到陳顧原,司空炎皺了皺眉頭,頓時沒那麼恨那個人了,但,做錯事就要受懲罰的,他逍遙了那麼幾年,也該付出代價了。
「如果他躲在很鄉下的地方,就算畫師畫出來了他的長相,也不一定能馬上抓到他。」這麼想著,司空炎的眼眸閃動了下,「等我能下床之後,我們一起去一趟蜀州吧,以旅遊的名義先去他跟你說的地址去看看,如果他搬走了也不怕,有名字和監控,找他就很容易了。」
聞言,陳顧原點了點頭:「好。」
擔心司空炎的身體吃不消,他便結束了話題:「那我們睡吧。」
司空炎也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