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這樣一副密不可分,親密無間的模樣。
抱了半晌,司空炎抬起頭,雙手捧起陳顧原的臉,不顧手背的血液倒流,也要跟他額頭抵著額頭。
一時間,四目定定,黑色和藍色的眼眸里裝滿了對方的樣子,各種複雜的情緒被密切連接,千絲萬縷的情感噴涌而出,雖然眼淚婆娑的有些狼狽,但倆人的內心都無比欣喜。
「那個......」看著倆人難捨難分的樣子,炎父眼睛都不知該往哪裡放了,「去,去床上坐著說吧...」
聽到這話,陳顧原回了回神,似是才想起司空炎沒辦法站立,也還打著點滴,他趕緊腳往前挪了兩步,輕輕將人放在床上。
見狀,炎母跟錢警官緩緩走上前,倆人跟炎父對視了一眼,錢警官用眼神詢問情況,而炎父也只是搖頭,表示不知情。
於是,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腦門兒上都是一個大寫的「懵」字。
重新靠坐在床上,司空炎雙手緊緊攥著陳顧原的雙手,那力道像是要把人家的手活生生捏碎一般,陳顧原整個手背都紅了。
「你,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在德國嗎?」他問。
就算陳顧原看到了他的視頻,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趕過來,這麼晚了飛機票只能買到明天的。
不知道怎麼想的,他莫名問了句:「難道,你有任意門?」
陳顧原:「......」
也不怪司空炎想的離譜,畢竟倆人認識的地方本來就離譜。
「我只是從小在德國長大,」似是猜到司空炎幾小時前是從哪句話開始斷層的,陳顧原把之前的話補完,「我高中畢業後在鷺江念的大學,我現在也住在這裡。」
「住哪裡?」司空炎激動的問,手上力道又加了幾分。
感覺到手指骨骼傳來陣陣的痛感,陳顧原只是微皺了下眉,並沒有說什麼,因為痛的感覺讓他明白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離醫院十分鐘路程的別墅灣。」他說。
「幾棟?幾梯?」司空炎目光炯炯,繼續問,「幾零幾?」
旁邊的三人:「......」
餘光瞄到正對面的幾人均是一副餓狼撲食的模樣,陳顧原用大拇指輕蹭司空炎的手背,安撫道:「稍微冷靜一點,我不會走的。」
此時此刻,他雖然有很多問題想問,但現場這麼多事件以外的人,他只能把疑問全部憋在心裡。
不然的話,在場的所有人恐怕都會認為他們兩個瘋了。
感受到陳顧原在擔心什麼,司空炎很輕的閉了閉眼,深吸了好幾口氣後,情緒也漸漸的平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