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顧原呵呵一笑。
「我說你怎麼不主動聯繫我呢…」那頭頓了頓，「誒，我市區中心正好有一套公寓，空了好幾年了，家具都齊全的，要不你去住吧。」
「這怎麼行…」
「怎麼不行，就當給你的員工宿舍唄，反正我也不住，那房子現在行情不好，我也不打算賣，空著養蚊子呢。」
陳顧原睜大眼睛：「你對兼職員工會不會太好了？」
聞言，賀子秋一愣，似是反應過來自己確實太過殷勤，哈哈大笑道：「放心，我雖然看中了你，但我不饞你身子，我是有心上人的。」
「……我沒那個意思。」
賀子秋樂了好半天，才正經道：「我是個生意人，萬事利益至上，只要你有價值，車子房子對我而言根本無所謂，多得是，我不過是想賣個人情罷了，你要實在過意不去，每個月給我交租金也行。」
也是…
因為大學一畢業就在干推文，陳顧原根本沒出去找過工作，所以對於行業里的人情世故這方面，他是真的很薄弱。
「明天有空嗎？我們見面說吧。」
「有。」
跟賀子秋約好時間，陳顧原也到了別墅，剛走進客廳，就看見司空炎背對著他坐在沙發上。
不知道是不是家教原因，他從沒見過司空炎很隨意的一面，即使家裡沒有別人，司空炎的站跟坐都是端端正正的，就像是特地培訓過那般。
他眨了下眼睛，彎腰拿鞋出來換。
聽見聲音，司空炎轉過頭去，對著還在換鞋的人問：「外面不冷嗎？」
聞言，陳顧原抬起頭：「有點。」
「為什麼不在書房？」
「這篇文需要外景。」
見電視上播放著一部有點熟悉的懸疑電影，陳顧原面露驚訝，去餐廳倒了杯水，然後到沙發側面坐下。
這是一部非常老舊的港片，裡面有兩個只要見面就會開撕的幫派，男主是一名臥底警察，為了調查兩起謀殺案，潛伏在幫派三年。
現在，正片播放到男主因被幫派老大懷疑是另一個幫派的間諜，正被鎖住四肢，承受鞭打…
啪！啪！啪！
每打一下，男主的胸膛就會開一條血口，畫面看著很是瘮人。
「聽說你今天去買衣服，遇見瞭望輕塵。」司空炎突然問。
電視的畫面還未停下，一鞭一鞭像是打在人的心上，陳顧原眨了眨眼睛，淺淺喝了一口水：「嗯。」
畫面里的男主被打的口吐鮮血，卻仍舊一個字也沒說，司空炎偏頭看著身旁的人：「他喜歡你？」
說這幾個字的時候，司空炎心裡其實想的是：為什麼這麼巧？一出門就能遇見他！
現在，他真的看不懂陳顧原了。也看不懂望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