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思考著,鼻尖突然聞到一股奶罐子味,他側頭一看就見某個小屁孩站在他的旁邊,伸手小手踮起小腳吃力的夠著案桌上掛著的毛筆。
他說什麼來著,這小屁孩矮的連桌子都爬不上去,還惦記他這一國之君的位置,呵。
「作何?」他低垂下眸子看了她一眼。
晚晚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望著他道:「爹爹,要毛筆。」
「你一個小屁孩要毛筆做什麼?」
雖然大暴君這樣說,但是還是伸手將晚晚抱在懷裡,從一旁的筆架上拿出一支毛筆遞給她。
晚晚回答道:「畫畫。」
她畫畫?
大暴君從一旁抽出一張宣紙遞給她畫畫,盯著小屁孩的小手瞧了瞧,突然想到這小屁孩既然有上輩子的記憶,那是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大暴君盯著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讓他瞧瞧他的好閨女是不是個小神童。
「來,畫個爹爹瞧瞧。」大暴君將奏摺放到了一邊,貼心的給小屁孩毛筆上沾了些墨水遞給她。
晚晚本來只是無聊就想畫著玩來著,但是聽某渣爹這話一出,她頓時來了興致。
【嘿嘿,我小畫家的優點終於要被渣爹發現啦,看我大展身手驚呆你的眼睛】
晚晚擼起袖子,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
大暴君也興致勃勃的瞧著,剛落筆時大暴君嘴角還帶著笑意,可沒過一會兒,當腦袋在紙上被畫出來的時候,他臉上的笑意頓時凝固了。
「這是眼睛……」晚晚小手在紙上動作,「再畫一對耳朵,然後就是身體……」
大暴君:「……」
沒眼看。
大暴君別開眼,默默拿起一旁的奏摺。
沒過一會兒晚晚這偉大的藝術創造便畫好了。
「爹爹看,像不像爹爹?」晚晚拿起宣紙遞到某個渣爹的眼前。
大暴君瞧著那宣紙上畫的比鬼還丑的鬼,嘴角不由抽了抽,他笑著摸了摸小奶糰子的腦袋,面上宛如慈父一般道:「乖,去玩泥巴吧。」
沒有這天賦咱就別硬湊了。
瞧著渣爹那語氣里的嫌棄,晚晚不由撇了撇嘴。
【沒有眼光的臭渣爹】
晚晚從渣爹腿上下來,坐到了他的身旁,繼續拿著毛筆搗鼓著自己手中的畫作。
大暴君看了看坐在他身邊的小屁孩,看了看手中的奏摺,然後故作失望的嘆了一口氣。
「唉。」
他嘆氣的第一聲,身旁專心致志畫著畫的小屁孩沒有看他。
他嘆氣的第二聲,某個小屁孩還是無動於衷。
他嘆氣的第三聲,某個小屁孩眼中好似只有那面前的那幅畫。
看著她這一副無動於衷完全入了神畫畫的樣子,大暴君氣得差點兒沒把她從畫紙上薅起來。
這屁孩畫個畫居然如此專心?!
你爹我在你面前嘆了那麼多氣,你都不知道關心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