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雌蟲發出善意噓笑。
阮冬被他的動作一驚,又怕南斯看見當眾發瘋,下意識想後退,卻聽見軍雌不辨情緒的聲音:「南亞,你的雄蟲似乎並不喜歡突然襲擊。」
「再不放手,閣下會應激。」
阮冬一頓,抬眸看向南斯。
軍雌眉眼英俊冷淡,獸瞳毫無變化。他動作自然地自托盤拿起香檳,沒有喝,也並不看阮冬。
他只是重複:「南亞,你應該放手。」
軍雌的語氣仿佛兄長訓誡,在情理之中,周圍簇擁著他們的雌蟲並未發覺任何不對,還點頭贊同。
「是啊,二殿下,放手吧。」
「閣下會被嚇到的,您有些失禮了。」
「他會感覺不舒服的。」
......很體面。
沒有再像病房那晚一樣,讓阮冬當眾難堪。
阮冬垂眸,感覺腰間的手離開,眨了眨眼。
南亞笑得青澀:「抱歉,是我心急了。」
「我才成年,缺乏與閣下接觸的經驗,難免衝動。」
南亞又笑著看向阮冬,目光熱切:「不過阮冬閣下與我已經訂下婚約,時間很長,足夠我們慢慢接觸,了解託付彼此的心。」
他掏出一個盒子,自里拿出一枚雪花胸針,低頭輕柔地給阮冬戴上。
「這是賠禮。」
「果然很適合你。」
他們湊得近,南亞胸前也戴了一枚相似的橙花胸針,從南斯的角度看去,二蟲仿佛親昵依靠。
咔擦。
香檳水晶杯被驟然捏碎。
南斯接過副官遞來的手帕,面無表情:「抱歉,暴動影響未消。」
眾蟲連聲道沒事,又道南亞與阮冬似乎感情很好。南亞點頭,笑得俊朗:「閣下們是蟲族的珍寶,理應得到最好的待遇。」
「阮冬閣下當然也是。」
南斯的動作忽然頓住。
他抬眸,第一次當眾看向阮冬。
燈光下,雄蟲似乎在出神,聞言只笑了下,神情很自然。
他沒有生氣。
……為什麼?
南斯猛地攥緊手帕。
南亞讓侍從拿來一杯熱茶,貼心遞到阮冬手中:「如果不喜歡喝酒,可以喝茶。」
阮冬下意識點頭,抿了一口,卻被燙得舌尖一痛。眼瞳瞬間溢出一點生理眼淚。
南亞沒注意到,轉頭與周圍雌蟲交談,阮冬顧不上更多,匆匆說了句去洗漱間後,便在侍官與侍從的保護下,轉身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