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問:「這是你想要的?」
阮冬:「......什麼?」
「和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的軍雌在一起,就不會辛苦了。是嗎?」
「我以為你只是賭氣,原來,你更喜歡他這樣的?」
阮冬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乎南斯的話語。
但這一刻,在聽見對方的話後,他心頭依舊一陣火起。
阮冬毫不猶豫拿起杯子,將剛才沒喝完的水嘩啦潑在南斯臉上。一字一句道:「是,這就是我想要的。」
「所以現在,請你滾出去。」
他們如此不體面,冰冷對峙。南斯只覺得骨子裡的獸性在翻湧,他一步一步靠近阮冬,而後伸手,狠狠掐住病床上南亞的脖子。
昏迷中的南亞本能掙扎。
南斯面無表情:「他死了,你是不是就會再看向我?」
他們是不是就可以,不必「到此為止」。
阮冬臉色一白,眼睜睜看著南亞無意識掙扎,呼吸瞬間急促:「南斯,放手,他快死了!」
南斯:「回答我,是或不是。」
南亞已經開始痙攣,阮冬目睹殺人現場,對上那雙半點感情也沒有的冷漠雙眸,胃裡忽然一陣翻湧。
他想起剛穿來時看見過的南亞癱瘓傷口,猛地彎腰乾嘔起來。與此同時,心中浮現一股強烈的委屈和嘲諷,令阮冬不得不抬起泛紅雙眸,聲音嘶啞:「你說你喜歡我,這就是你的喜歡。」
恐嚇、強迫、威脅。
他除了暴力,還有什麼沒對阮冬做過?
南斯似乎聽不見阮冬的話,依舊執著地問:「你喜歡他什麼?」
「S級血脈,我也可以擁有。皇子地位,我比他更高。」
「他只是少將,我即將成為上將。」
「匹配度不夠,但我每次都能讓你生理髮.情。」
「阮冬,我能做到你要的全部。」
阮冬的臉色,在聽見生理髮.情這四個字時,驟然慘白。
淚珠毫無預警地滾落。
房間忽然響起警報聲,儀器檢測到南亞生命垂危,紅燈亮起,驟然不停發出尖聲提示:【警告!病蟲即將失去生命體徵!警告!】
門外衝進大批沉默軍雌,冰冷槍口刀尖對準室內,卻在看見南斯時一頓。幾秒後,兩道鋒利尖刺忽然迅速襲來,南斯立刻抬手抵擋。
哐!
南爾曼將南斯死死壓在牆壁,倒刺割斷南斯兩根手指,聲音陰沉:「南斯,你在幹什麼?」
南斯卻一言不發,目光落在不遠處那道清瘦身影上。
鮮血噴涌,阮冬連看也沒看他一眼,立刻扶起病床上的南亞,神情焦急地看向醫療官:「南亞怎麼樣?」
不等對方回答。
靠在他肩頭的軍雌忽然咳嗽兩聲。
幾秒後,他眼皮睜開,虛弱看向阮冬。
——南亞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