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頓了頓,起身走到玄關前,開門。
陽光灑落。
門口的南斯怔了一秒,下意識將手中熱氣騰騰的餐食遞過去:「阮冬......」
阮冬面無表情:「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很沒邊界。」
南斯一頓。
因為生病,阮冬的心情並不好,一針見血地戳穿他:「已經說了分開,還一直站在門前。是想等我發現,同情你然後心軟嗎?」
「南斯,聽說你在軍校讀書時文化課滿分。」
「我想,你應該明白分開和騷擾的意思。」
阮冬的聲音平靜到冰冷,毫無過去的依賴天真。
南斯陷入很長的寂靜,恍惚中想,原來阮冬真正冷淡時,任何一個字都能令他心頭剮痛。
許久,他低頭將手中餐食放在一旁。
「抱歉。」
他沒解釋自己並非刻意等待,只是怕阮冬又只喝營養液敷衍身體,才下意識沒離開。
但他卻說不出口「不再打擾」這四個字。
半晌,南斯道:「三天前,研究所研發出了解毒劑。」
「抵達布魯星的第一天,我已經讓下屬將解毒劑交給雌父。」
「不出一周,南亞就會醒來。」
阮冬一頓,聽見南斯說:「昨天爭吵時,我情緒不穩定,沒有說,很抱歉。」
「......」
阮冬陷入沉默。
他想他應該高興的,但他沒有,腦海中一直迴蕩著南斯那句脫口而出的話——「就算我欺騙了你,你除了傷害自己,還能做什麼?」
那就是南斯最真實的想法。
他們之間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南亞。
寂靜中,客廳的球球忽然上前,堅持不懈詢問。
【閣下,請問需要呼叫醫生嗎?】
南斯瞬間抬眸:「你生病了?」
阮冬:「是。」
「但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後腦發疼,他臉色難得疲憊:「你能離開嗎?就當放過我。」
南斯有一瞬的氣息浮動,但很快變為死寂。阮冬沒了耐心,轉身關門,卻被一把用力按住門板。
南斯忽視心頭隱痛,仔細觀察他臉色,很快皺眉:「你在發燒,處理不好會轉為炎症。我現在送你去醫療所。」
頓了頓,他補充:「去上次體檢那家,沒有任何蟲打擾。」
阮冬一言不發,明白和他無法溝通,試圖再次關門。
軍雌再次按住。
僵持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