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起我了。】
【我也想你。】
【想看你發抖的樣子。】
——滴。
阮冬猛地丟掉通訊器,咽下悶哼,馥郁的橙花香瞬間浸透毛毯。
胸膛起伏,他死死將頭埋進臂彎里,自欺欺人地不肯抬起。細密的薄汗將皮膚連同骨骼暈染出柔光,濕漉漉的,瑩潤又漂亮。
鏡頭那端。
觀看全程的南斯氣息微沉,見他已然失神,才悶笑了聲。
實驗室的冷氣吹來。
南斯沒管自己的反應,再次扎了兩針抑制劑,瞳孔緊縮地回復。
【乖阮冬。】
【真聽話。】
-
嘩啦。
水聲響起。
阮冬仿佛狗血電視劇主角,面無表情地淋著熱水,用力揉搓皮膚,仿佛這樣就能揉掉失控的情.潮。
尾鉤鱗片沾濕熱水,他匆匆擦乾,逃避回想半小時前尾鉤打開的模樣。
穿上衣服,光腳吹頭髮。
開機的球球立刻飄過來提醒。
【阮冬閣下,請穿鞋。】
阮冬瞥見那雙南斯買的拖鞋,一僵,好不容易正常點的臉又浮起薄紅。
吹乾頭髮,雄蟲面無表情地穿上鞋,走到客廳,想坐下,卻又看見毛毯上濕潤的小片痕跡。
「......」
阮冬用力抓起毛毯,沒讓球球動手,親自將髒掉的毯子塞進類似洗衣機的機器里,研究了半天,才點開啟動。
窗外陽光明媚,他緩緩吐出口氣,揉了下臉,將那些難為情都趕出腦海。
他都和南斯身體交纏過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會難為情,大概只是因為他們昨晚才剛剛確定關係。
阮冬心中默念正常,低頭研究陽台上擺著的鮮花,轉移注意力。南斯似乎也知道他的反應,沒有再發來消息。
直到午餐送達,阮冬獨自吃完一桌菜,大門終於被敲響。
體檢時間到了。
阮冬慢吞吞打開門,抬眸,對上軍雌棕櫚色的帶笑眼睛。
——以及,一大盆......新鮮帶土的薔薇花?
阮冬一愣。
眨了眨眼,他看著南斯將那堪稱巨大的花盆輕鬆搬到陽台。那土壤里不知灑了什麼藥劑,種著的一叢薔薇花此刻開得正盛,剛好能放到陽台角落,嚴絲合縫。
南斯又走進儲物間,將裡面那朵枯萎的薔薇也拿出來,小心移種到裡面,噴灑了一點藥劑。
幾分鐘後,那朵早已凋謝的薔薇竟舒展花瓣,在陽光照射下,枯黃的顏色也淡了些。
南斯回頭,對上阮冬驚喜的雙眸。
他不由自主笑了:「這是昨晚我讓醫療蟲緊急研究出的藥劑,每天噴半泵,一周後就能完全盛開。」
南斯沒提那群研究基因的醫療蟲有多莫名其妙、敢怒不敢言,看向阮冬,聲音很輕:「你留著這朵花,我就想辦法讓它再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