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沒有, 殿下饒命、饒命啊!」
小太監被燙得臉皮瞬間撩起水泡,立刻磕頭求饒。
柳桑卻絲毫不聽, 砰地將那茶盞摔碎, 再一把塞進小太監的嘴裡, 逼他咽下所有鋒利碎片。又抄起床頭玉枕, 發泄般死死狠砸。
直到慘叫聲停止。
柳桑這才情緒稍平,將稀爛的玉枕嘩啦揮落:「把屍體拖出去, 晦氣!」
幾個老太監悄然拖著屍體離去,新的侍從跪著無聲清理寢殿,柳桑看著自己空蕩蕩的下半身,不由得更加陰鷙。
他死死盯著暗色帷帳,啞聲吩咐暗衛:「去給我查最近錦衣衛的動向,還有北鎮撫司的動靜。」
「看看謝臣有沒有提審柳韋知。若有,立刻回來稟告我!」
「是。」
夜晚寂靜,然而外頭酒肆仍熱鬧。如今整個大慶都在暗中關注二皇子下毒一事,東廠的動靜自然瞞不過玉京官員。只片刻,得了暗線情報的暗衛便回到二皇子府,將謝臣提審二皇子近一個時辰之事告知柳桑。
柳桑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還真審了?」
不知為何,他此刻心情格外焦灼,頭腦也格外清晰。似乎有個聲音在耳邊告訴他,再不最後搏一把,他的結局必然和夢中一模一樣。
半晌,柳桑狠下心來,一把扯下貼身戴著的一枚不起眼玉佩:「送去城外,走密道。」
柳桑母家乃內閣次輔,雖母妃早逝,但這些年關係依舊頗為親近。就連皇帝都不知道,靠著次輔遮掩,柳桑在玉京城郊外養了近千精兵,平日裡只扮作莊內農民生活。
若不是為了這些精兵,他又怎會故作紈絝搶占城外農田,以至於被柳韋知告上朝堂,害得雙腿癱瘓!
既已下定決心,便需從速從快。
柳桑聲音嘶啞:「拿紙筆來,我要給外公寫信,五日之內,將那批甲冑運回玉京。」
父皇待他不仁,那就休怪他不義。
「告訴他們,五日之後,直取奉天門!」
「是。」
......
五日後。
傍晚暑氣蒸騰,霞光將雲層染成一片橘紅。
桃星流正在吃草,腦海中的系統忽然叮咚一聲。
【恭喜宿主,反派戀愛值已達99。請宿主再接再厲,將戀愛值提升至100!】
他愣了下,不忘嚼完嘴裡的萵筍葉,水紅的唇瓣恍若兔子般一動一動。
【啊,怎麼忽然就99了?】
【不知道。可能是因為親親吃草的樣子格外迷人吧!】
桃星流:......
桃星流若有所覺地回頭望去,果然,眉眼狹長的男人正倚靠在房間門邊,唇帶笑意,不知看了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