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清,虧我前些天還擔心你會不會出事,一直發消息關心你,你對得起我借給你的十萬塊嗎?白眼狼,你會有報應的!」
余清清這下有點生氣了。
他立刻拿出手機,想乾脆利落地將錢轉回去,卻發現這幾天除去秦家提供的食材,自己還買了超多蛋糕材料、翻糖教程、各類工具......
餘額已經扣除不少。
余擇遠看見他略微尷尬的神色,自以為有了底氣,不由冷笑:「拿了余家的錢還裝什麼清高?十萬塊,買你這條命都夠了!」
「不過也對,這有什麼稀奇的?你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長那張臉這輩子都是張開.腿爬男人床的命,當然不用擔心錢......」
——哧!
凌厲尖銳的破空聲忽然響起。
黑暗倏地蒙蔽五感,冰涼寬大的掌心迅速遮住余清清雙眼。
有陽光重新落在頭頂,一道痛苦至極的短促悶哼聲倏地響起。
那聲音只響了一秒。
而後,便是肉.體倒地和男人冷淡至極的詢問。
「還在等什麼。」
手握猙獰馬鞭,秦時意面無表情地轉頭看向傭人:「把他帶走。」
青石地板上濺滿溫熱的新鮮血跡,剛才還口不擇言的余擇遠此刻意識昏沉,一道撕裂皮肉的傷口從脖頸蔓延至下唇,猙獰可怖,滴滴答答的血正不斷流淌。
——這一鞭子來得太過猝不及防,又狠又毒地抽在嘴邊,余擇遠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未發出,便立刻陷入昏迷。
血腥太過突然,秦之羽躲在父親身後,畏懼躲閃地咽了咽口水。周圍秦家人見怪不怪,卻在對上那雙漆黑雙瞳的瞬間,依舊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們說什麼來著。
這就是個瘋子。
喜怒無常、說動手就動手。
秦時意根本就是一個披著人皮,毫無道德感情的怪物。
而此刻,這個怪物一隻手壓住身邊少年睫羽細密的雙眼,掌心邊緣抵住白皙鼻尖,讓他看不見、也聞不到絲毫噁心的血腥氣。
黑暗如霧氣般籠罩。
狀況外的余清清睫毛微動,有些奇怪:「......秦總,怎麼了?」
怎麼剛才還在噴人的余擇遠轉眼就沒聲了?
他手裡那個蓮花蠟燭轉著圈,還在唱著可笑滑稽的生日歌。
秦時意仿佛沒有看見周圍人見鬼的目光,仍然遮著他雙眼。另一隻手將鮮血淋漓的冰冷馬鞭扔還給【追風】,而後面不改色地單手舉起傘,再次為余清清擋住陽光。
「沒什麼,你家人有些激動,忽然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