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還是好好想想你應該怎麼跟她解釋吧?」
談嫿:「?」解釋?自己要解釋什麼?自己沒什麼好解釋的。
這不就是一場意外嗎?
因為來來往往人不少,且三個人聚集在這裡已經引起了注意,所以許風起提議道:「先把她轉移回房間吧。」
盛以蘅剛要彎腰動手將談嫿打橫抱起,就被談嫿出言阻止了,「我自己可以走,接下來的時間你都去陪著鳶鳶吧。」
想到程鳶今天還有一難,談嫿就忍不住憐愛地看向對方,真是個惹人心疼的小可憐。
盛以蘅原本想要拒絕,但在談嫿的強硬態度下,她也只好答應了。而且,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對程鳶下黑手。
她相信——這回有自己在的話,自己肯定能夠將對方抓住。而不是像程鳶這樣,傻愣愣地任由對方跑掉了。
達成協議後,盛以蘅陪同程鳶去找她的父母,而許風起則和談嫿一起回了房間,治療。
程鳶待在原地先是靜靜地看了談嫿一陣,隨後才轉身隨盛以蘅離開了。談嫿對她的視線有所察覺,但並沒有太在意。
她坐下後,盯著自己發紅的膝蓋揉了揉,再活動了兩下後,覺得已經好轉了不少,便直接對許風起說:「我沒事了。」
許風起瞥了她一眼,隨後一臉認真地說:「你最近能不能消停點兒?你還懷著孕呢。你有點兒什麼磕絆無所謂,畢竟你皮糙肉厚的,可你的娃不是啊。」
「你不能仗著你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就天天這樣胡來。」
許風起這話算是很嚴厲了,談嫿緩緩撩起了眼皮,「難道你認為一個活生生的,有意識的生命不比一個還沒有徹底發育完全的胚胎有優先級?」
男人一愣,嘴唇囁喏,想要說話,卻被談嫿的一個眼神給話逼了回去。
談嫿的態度很直白,「許醫生,你管得有些寬了。」她似笑非笑地凝望著許風起,明明語氣很平靜,卻莫名地有種威脅的意味在:「優秀的婦產科醫生有很多,所以我也將會有很多種選擇,你說是嗎。」
許風起沉默下來,房間裡的氣氛因為談嫿隱隱約約的威脅和反抗而變得有些微妙。
不過好在這樣的微妙氛圍並沒有維持太久,陸淮序的出現很快將這種針鋒相對的局面給打破。陸淮序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她轉眼朝許風起望了一眼,許風起卻只說了一句,「她沒什麼大礙。」
就轉身走出了房間。
陸淮序盯著許風起的背影,眼神里流露出幾分探究的意味,但現在顯然不是一個向許風起刨根問底追究的機會,所以她反手將房門關好了,轉回視線朝談嫿望去,「你跟他起爭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