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希聞聲頓時有點氣惱地看向了提問的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鳶鳶好不容易心情好點兒,開心點兒,就偏要沒有眼力見的來破壞氣氛。
被寧希這麼一瞪,對方似乎也覺得自己失言了,連忙道歉說:「鳶鳶你被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有點兒好奇,然後剛剛腦袋一抽,就認不出胡言亂語了。」
「我有錯,我馬上自罰三杯。」說著就端起酒杯猛灌著自己喝酒。
程鳶面色沒有變化,照舊如常,甚至臉上還有笑:「沒關係,談小姐應該會來吧。」簡短的回答了一句後,程鳶並未替談嫿解釋太多,就閉上了嘴巴。
因為看不出程鳶的態度,所以大家也就心照不宣地閉嘴,將這個話題揭過去不敢再亂說了。
只是程鳶越是這幅雲淡風輕的態度,她們也就越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恨不得立刻馬上就見到兩個Omega氣勢洶洶針鋒相對的畫面。
席上的氣氛開始變得有點兒微妙,於是寧希開口將話題引開後,又忙碌和假裝外向地活躍氣氛。幾分鐘後,當所有人的注意力終於都不在談嫿身上後,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暗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你最近挺努力的。」就在寧希擦完汗準備放下手背的時候,程鳶毫無徵兆地開口說了這麼一句,立刻嚇得寧希不敢動了。
「為了你,應該的。」她臉上最後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畢竟我也希望鳶鳶你能時時刻刻都開心。」
程鳶聞言臉上笑容清淺,沒有再接寧希的話。
寧希偷瞄了她幾下後,不由得在心裡鬆了口氣。自己以後一定不能再和談嫿接觸了,寧希咬緊了牙憤憤地想,不然良心受到譴責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來到了宴會正式開始的那天。
之前因為工作忙碌,以及更好的向盛以蘅匯報工作內容,所以談嫿直接在盛以蘅目前居住的別墅區租了一套房。她本以為自己只需要要面對盛以蘅一個人,結果哪知道沒兩天就又被陸淮序告知,她在這邊也有一套別墅。
原本只需要面對一個人的美好幻想被打破,談嫿瞬間變成了要同時面對盛以蘅和陸淮序兩個麻煩的Alpha。
她心中悵然,不過很快又覺得這好像並不完全是一件壞事。
有時候工作忙不完的時候,盛以蘅會幫著處理。有時候上下班起床太晚或者工作結束太晚的時候,陸淮序都會很恰巧地出現在附近,讓談嫿坐一趟她的順風車。
談嫿當然知道這不是巧合,所以她沒有去拆穿陸淮序,而是舒舒服服地接受了。
打工的日子已經這麼苦了,又何必非要在這種小事上為難自己?
宴會開始的時間在下午六點鐘,談嫿原本是打算隨隨便便穿條不招眼的裙子過去,哪知道盛以蘅非不同意,非要把她自己已經提前準備的晚禮服塞給談嫿,並直接說:「你今天要是不穿,我就不和你好了。」
盛以蘅也不是強勢蠻不講理,非要Omega隨自己的心意。她只是覺得,在這種場合下談嫿免不了要因為自己的緣故而被評頭論足一番,所以她就把某高奢品牌最新款最貴最低調的一條晚禮裙給談嫿買了回來,試圖以此來讓某些尖酸刻薄的人閉上嘴巴,以維護Omega脆弱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