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嫿在車上無病呻/吟著,聽得系統滿頭黑線。
越演越假,再演下去,估計連瞎子都該聽出來宿主是裝的了。
系統正腹誹著談嫿,被她嚷嚷了一路然後被煩擾到的醫生實在忍無可忍,開口說道:「你沒什麼大礙,所以別嚷嚷了。」
談嫿:「?」
她瞪眼,「你怎麼知道。」
醫生似笑非笑地注視她,「需要我詳細說明一下嗎?」
談嫿猶豫了半晌,最後悻悻地閉上了嘴巴,然後保持安靜不說話了。只不過她還沒安靜兩秒鐘,矯揉造作的聲音便又迴響在醫生的耳畔,「可是我是孕婦。」
「剛剛我肚子被撞到了。」她自言自語:「有點疼,抽疼。」
說完就無縫銜接地開始呻/吟聲起來,醫生捂不住她的嘴巴,只好無可奈何地望著她,「到醫院後你先去做個全身檢查。」
醫生看向程鳶:「你是她的家屬?」
程鳶搖頭想要否認,卻被談嫿飛快地打斷:「她是。」
程鳶轉眼朝談嫿看去,卻見談嫿可憐兮兮地望著她,小聲說:「慕晚意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
「……」程鳶無奈,只好點頭承認:「我是她的家屬。」
「行,醫院到了,你先去繳費吧。」說著,一行人便將談嫿抬走了。
程鳶孤伶伶的一個人站在醫院門口,忽然有種啼笑皆非的荒唐感覺。都什麼事兒啊?回國第一天,先是遭遇車禍,然後又被情敵強行當作家屬,送她來醫院治療,順便做個產檢。
她當真是活了二十多年都沒有過這麼抓馬的一天。
談嫿被醫生翻來覆去地檢查了一遍後,實在沒有檢查出來什麼問題。她不信邪,張口問醫生,「要不醫生你再仔細看看?比如你看看我手上的這些擦傷……」
「你手上的這些擦傷啊?」醫生瞄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說:「很嚴重啊。」
談嫿眼睛一亮,結果下一秒就聽見醫生說:「再來晚一點估計就要自行癒合了。」
談嫿:「……」
系統笑出豬叫,直到被談嫿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才噤了聲。因為談嫿實在無理取鬧,而醫生也害怕她一個產婦自行回了家以後之後會發生點什麼不可控的意外,便勉強安排她住了一天的院。
程鳶繳完費回來時,看到的便是談嫿一副悠悠閒閒的自在模樣。
她敲了敲門走上前,還不知道該怎麼和談嫿獨自相處時,鄭瑾瑜就臉色焦急地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嫿嫿,聽說你出車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