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正說著,立馬有人扯了扯她,示意她小聲點別被溫川給聽見了。
要是遇到心情不好的人,任何一個人的名字都有可能刺激到她,然後讓她趁著酒勁兒做出什麼衝動冒險的事情來。
被拉扯了一下的朋友不由得撇了撇嘴巴,但還是壓低了聲音,「她們怎麼回事?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溫川這廝不會是已經背著我們脫單了吧?」
不然她很難理解,為什麼她和程鳶會像所有千千萬萬的小情侶一樣鬧彆扭。
「不清楚。」有人接話:「不過溫川要是成功追求到程鳶的話,她不得高調的發消息向全世界宣布主權?」
「可她現在不僅沒有發消息,還大半夜的出來借酒消愁,很明顯就是告白失敗了。」
「算了,失戀的女人你們就多理解理解,多陪伴陪伴她。」
「不是,我尋思著這也不是個多大的事兒啊。」女生們湊在一起,七嘴八舌地低聲說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她怎麼就非得磕死在一棵樹上呢?」
「就她那條件,咱年紀、咱學校里的女生不是任她挑選?人戚聿這學期都換好幾個了。」
「戚聿能跟咱溫姐比嗎?戚聿是出了名的花花Alpha,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勤,可咱溫姐是什麼?咱溫姐可是專一得一逼的純情女高,有可比性嗎?」
「是,可現在純情女高變成失戀女高了,你們就說現在應該怎麼整吧。」
眾人倏地一下安靜下來,「……」鬼知道現在應該怎麼整,給溫川介紹新的Omega?不太行,估計會被按住揍一頓。
畢竟溫川對程鳶的深情她們這些年都看在眼裡。
溫川不是沒有聽到朋友們的議論,只是她不想理會,她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酒,只覺得烈酒入喉,她整個人都被灼傷,都幾乎快要燃燒起來。
純情女高?專一?溫川不免有些想笑,隨後又有些茫然。
自己專一嗎?自己深情嗎?若真是如此的話,自己也就不會在短短時間內移情別戀,喜歡上談嫿了吧。
她提著酒瓶不禁自嘲地想:這或許就是自己的報應,移情別戀的報應。
自己拋棄了程鳶,放棄了自己對她多年的喜歡轉而對談嫿這個渣女念念不忘,欲罷不能,所以遭受到這般的結局也是應該的。
早在自己變心的那一刻,自己就應該做好『因果不空,善惡終有報應』的思想準備。
如果她早早就做了思想準備,或許這一刻心裡也就不會這麼難受。她忍不住又猛喝了一口酒,眼神迷離地望著天花板,自己的情敵不是陸淮序,不是鄭瑾瑜,而偏偏是魏女士。
為什麼?
她們母女之間驟然變成這樣一種尷尬的關係,她甚至連向好友傾訴的可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