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主辦方的工作人員之一,他即將被隔絕起來準備明天的正式比賽,現在就是表達祝福的最佳時刻。
「真希望你們能夠一舉拿下明天正式比賽的冠軍!」
魏至臻想像到那樣的畫面,眼眶不受控的一熱。
那樣的話,自己非得帶上兩箱好酒,到老林墓前喝上個一天一夜,再來個不醉不休!
魏至臻說完突然轉身離開,急匆匆的背影似乎晚走上哪怕一步都會被人看出什麼異樣。
余曜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桃花眼青年長腿一邁上了汽聯的車,隔著車窗遙遙地揮手走遠。
「我們也回去吧。」
余曜其實也有點累了,回去一路上都還在打起精神看著似乎永遠不會停歇的雨。
「明天或許還會有青苔。」比今天更多。
余曜事先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參加賽車比賽就遇到了這種地獄plus級的雨天賽道。
說好的賽後放鬆,居然硬生生變成了又一次的極限生死考驗。
祁望霄虛虛扶住他的肩用力,微微笑著地說出少年的心聲,「但是這樣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余曜放鬆地長出一口氣,「就是有點費命。」
他一閉眼,翻車瞬間天旋地轉的眩暈感頓時捲土重來。
「二哥,」余曜只允許自己放鬆片刻,很快重新坐正,思維卻在此時異常發散,「如果真的翻了車,我們到時候能不能埋在一起?」
「呲——」
前排的司機冷不丁被嚇了一跳,操著一口濃重的鄉音,「你這娃子,使不得,使不得,呸呸呸,年紀輕輕的,怎麼淨說這種晦氣話!我開了多少年的車,交通事故都沒出過幾回呢!」
余曜笑著擺擺手,見老人家格外忌諱的樣子,只好忍住沒再多說。
祁望霄自然也沒有立時回答。
余曜的心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把這話拋在腦後。
只不過夜半時分,少年冷不丁從劇烈的翻滾碰撞感中驚醒時,「啪嗒——」
暖黃色的床頭燈光里,余曜汗津津地坐起,對上的是一雙同樣被驚醒的濕漉漉的眼。
「好。」
祁望霄握住他的手,沒頭沒尾地只說了這麼一個字。
余曜卻立時想到了自己下午的問句。
青年深深凝望著那雙琥珀色眸子陡然浮動的光彩,笑了笑,「但我還是更希望和你一起在賽後打開慶祝香檳。」
「到時候,我還有一件禮物想送你。」
「是什麼?」
余曜很好奇。
不為別的,他們近來一直同吃同住,忙到昏天黑地,二哥居然還有時間準備禮物?
可祁望霄卻賣起了關子,無論余曜怎麼問,都不肯透露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