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名挑挑眉,對此不置可否,但卻很自覺地走到了岩壁下教練應該站在的守護位置。
只不過他的畫風還是一如既往的拽和惡劣。
「希望你沒回酋長岩的這兩年還沒有忘記曾經在酋長岩上學會的技巧。」
余曜彎了下唇,沒解釋,只是很快繼續起了自己之前就在進行的事情。
師徒間的敘舊短暫溫馨。
少年攀岩的背影卻是一如往昔般果斷凌厲。
只是5.14a的線路而已。
余曜仰頭看著這條曾經困倒無數岩館來客的高難度路線,幾秒鐘,腦海里就出現了好幾種可供攀爬的路線方案。
高速計算的大腦當機立斷地擇定出其中最適合自己的那個。
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余曜就已經抓住了標誌起步的紅色岩點。
他蜷了下身體,用腳尖觸碰岩點起步後就一躍而起,久違的失重感隨即激活了在岩壁上不斷攀升時那種深入骨髓的愉悅。
余曜甚至能感覺到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為實現共同的目標而活躍努力。
這種感覺很微妙也很有成就感。
尤其是成功抓住top點的那一刻——
余曜一路攀爬到在岩壁路線的最上方才停了下來,他靈活地轉過身,背靠岩壁維持住抓握top點的平衡。
唐清名適時看了眼計時器,少年居然只用了一分半就成功完攀了自己作為熱身的第一條線路。
「還不錯。」
唐清名看不見自己上揚的嘴角。
但彈幕里的觀眾們卻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們笑嘻嘻地大肆拆台。
【喲喲喲,什麼叫還不錯】
【唐教你知道你的嘴角比AK都難壓嗎】
【這是什麼傲嬌教練,明明就滿意得不得了,偏偏還要端著說一句不錯,承認吧,我們的小魚就是超級厲害!】
【就沖余曜這個利落勁兒,我瞅著攀岩的功夫一點都沒落下,這枚奧運金肯定還是咱們的!唐教你有本事在奧運會領獎台上也說還不錯啊】
各式調侃的語氣看得計航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沒忍住自己的分享欲,像往常把手機拿到同事面前一樣展示給了坐在桌子另一側的祁望霄。
等反應過來之後,才訕訕地道歉,火速抽回手。
但祁望霄早就看清了彈幕里的字眼。
青年自動忽略掉了有關唐清名的部分,剩下的部分就勾出如畫眉眼裡毫不掩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