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還心有所屬。
不過這樣也好,正好治治亞瑟這個見一個愛一個的風流毛病。
舒向山這麼想,但很快,在余曜的傷勢面前就笑不出來了。
雖然都是皮外傷,但這麼重的傷,短時間也很難恢復。
他都有點不敢看張勁松師徒三個的臉。
但比張勁松師徒幾人臉更黑的是才趕到天門山的宋雙成和戚本樹。
幾乎在見到余曜雙手都被紗布包住的當場,年近六十的宋老教練血壓一高,好險一個後仰摔過去。
「宋老!」
四周人趕緊過去攙扶。
余曜幫不上忙,但也在著急呼喚,「宋教?」
宋雙成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要看余曜的檢查報告。
他對著x光照片看了好一會兒,確認的確沒有傷到骨頭和韌帶,整張臉才有了血色。
但人還是痛心疾首的。
「小余,來年就是奧運年了,咱們馬上就要去集訓隊了,你可嚇死我了!」
滿頭華發的老人一臉心疼,余曜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集訓隊?現在才七月份吧。」
少年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正常的奧運集訓隊不是在賽前幾個月才開始封閉式集中管理嗎?
宋雙成還有點沒緩過來神,戚本樹只得開口解釋。
「今年跟往年不一樣,國際上的政治經濟形勢都不好,奧運算是難得的無國界交流的友好場合,總局那邊很看重,所以給各個項目都下了軍令狀,奧運集訓自然也要提前。」
說到軍令狀,戚本樹就有點心有戚戚然。
得虧有了小余,以往他們衝浪這邊賽前動員會恨不得都坐不上桌的,這下居然也領了一個金牌名額。
壓力是有,但這可不是對他們衝浪的認可和期待嘛。
幸好有餘曜。
戚本樹這幾天大半夜睡到一半都能在被窩裡偷偷笑醒。
不過……他看了看余曜的手,顯然短時間是不能沾水了,就也有點愁。
余曜自己也意識到了。
可就算是他沒受傷,也不打算現在就立刻去。
「我還想看完平師兄的翼裝飛行比賽。」
他還沒有忘記自己來天門山的初衷。
平振羽稍稍鬆了口氣,他知道翼裝飛行理應在奧運備賽面前讓步,但自己的最後一場退役之戰,如果寄予厚望的師弟沒看到,還是會很遺憾。
就好像薪火相傳的某一個環節斷掉了一樣。
張勁松也攬住了徒弟的肩,「就是,我們好久之前就給小餘留了最好的席位,緊挨著裁判那種!如果小余不能到的話,太遺憾了。」
這並不是很不近人情的要求,再加上余曜本身又需要時間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