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性子好,說話情商也高,再加上余曜自己也是有意了解長板速降方面的情況,兩人沒多久就加上了對方的聯繫方式。
平振羽在一邊看著,忍不住就又看了陽台一眼又一眼,心想這叫什麼事。
本該實打實的師兄弟沒說上幾句話,倒叫長板速降的人鑽了空子。
不過少年興趣廣泛、酷愛嘗試新領域的性子他也聽說過,見狀雖然干著急,卻沒法多說什麼,只是眉眼裡不自覺又浮現出幾抹憂慮。
張勁松教練顯然也想到了這一茬。
不過長板速降這邊野蠻生長,連個像樣的教練都沒有,他自然也不好跟一群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較勁,只是一個勁地把芮星宇喊出來,試圖按頭兩個很可能肩負著華國翼裝飛行未來的小年輕親近幾分。
芮星宇在自家教練面前變得好說話很多,但整個人一看見平振羽就氣不順的模樣,對於新的師弟怎麼都熱衷不起來。
余曜自然也不會貼著一個對自己不感興趣的陌生人。
「舒哥,你還是繼續跟我說說你們要參加的比賽吧。」
長板速降公開挑戰賽太小眾,在網絡上能找到的資料不多,余曜好不容易見到華國為數不多的項目拓荒者,自然想要了解到更多。
舒向山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驚喜,自然無有不應。
他拉著自己的椅子坐到余曜旁邊,認真解答,「這場比賽說起來還是你的老東家牽頭辦的,也是國際速降聯盟(F)的積分賽,這一次交給咱們華國的極限運動協會舉辦。贏了這場比賽就可以拿到去世界盃的積分。比賽規則基本上就是……」
舒向山在自己的專業領域侃侃而談,余曜也聽得仔細。
兩人說著說著距離越來越近。
反倒是芮星宇這個嫡親的師兄和自家師弟坐得老遠。
包廂里的人不說都是人精,但也都看出了其中的微妙氣氛。
以至於余曜中途去衛生間,還沒有進門的時候,就聽見了裡面的八卦議論聲。
「我怎麼看著余曜和他的兩個翼裝飛行的師兄都不是很親近的樣子,倒是跟長板速降的舒向山很談得來。」
少年一下停住腳步,裡面的人聲卻還沒有停。
「是吧,我也是這樣覺得,他這次來天門山該不會是參加長板速降比賽的吧。」
「長板和滑板還有衝浪板,不都是板,說不定他就是衝著長板速降才來的。唉,他要是能來咱們自行車速降就好了。都是速降,滑雪速降和自行車速降不也都是速降嗎!」
「依我看,余曜參加這次長板速降的可能性很高,如果他能保持自己的不敗神話,舒向山參加世界盃的名額都有可能被他拿走。也不知道舒向山自己是怎麼想的,這個關頭居然明晃晃地想招徠余曜,就不能先等比賽結束嗎?」
「不可能!名額絕對是我舒哥的!」
突然開關隔板門的聲音響起,一道人聲突然插入八卦人群。
余曜聽得出來是剛剛跟舒向山很親近,對自己也很熱情的小伙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