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一腔純粹心思都寫在了琥珀色的眸子裡。
很好懂。
至少祁望霄一看就懂。
但想到自己後台日益增長的積分數量,又摸了摸小臂上次車禍殘留的疤痕,終究還是很輕很輕地嘆了口氣,「你自己去吧,我最近很忙。」
待在這間臥室還能用積分購置可以短暫屏蔽世界意志的屏蔽儀器。
出門可能要付出的代價卻是難以預測。
他一個人出門尚可,但和小曜一起的話,難保不會為少年帶來什麼危險和麻煩。
畢竟對於整個世界而言,他們兩人的性命不過是滄海一粟,老天爺並不會因為所謂的身外浮名顧慮多少,只會一視同仁,以萬物為芻狗。
祁望霄默默在心裡說了句抱歉。
余曜眉眼間才揚起的笑容就慢慢地淡到消失。
他動了動唇,有心想說或許我們可以請職業經理人來打理公務。
但想想祁氏集團的龐大體量,大約不是什麼人都能管得好的,就在心底搖了搖頭。
看來錢太多事業心太強也不是什麼好事。
余曜沒有再多說什麼,等到快遞電話響起,把新買的琥珀色沐浴露拆開遞給祁望霄後,就回房間為晚上的飯局做準備。
身後的門遲疑了下,好半天才傳來關上的聲音。
余曜也在回到房間後就開始做準備。
倒不是穿著打扮方面的準備。
這些日子對天門山的考察告一段落,但還有很多有關各種比賽的細節不太明了,如果有可能的話問問當事人,說不定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余曜整理好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在晚上五點整準時出了門。
極限運動協會定下的吃飯地點在天門洞景區邊的一間僻靜民宿。
二層的木製小樓,大且寬敞,包廂露天陽台上就能看見遠山上盛著的夕陽。
余曜到的時候大多數人都還沒有到,包廂里只坐著零零星星幾個,但見到他來都倏地一下站起迎上來,露著歡喜的笑容,挨個兒走過來握手打招呼。
「余曜!」
「小余你來了?」
「真的很高興認識你!」
據平振羽說這些是翼裝飛行的資深玩友。
不過平振羽顯然更看重那個背影孤高地坐在陽台扶手上,正背對著他們用刀削蘋果的年輕人。
等大概跟大傢伙打過招呼後,就拉著余曜走了過去。
「師弟,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叫芮星宇,在張教手底下短訓過,說起來算是我的師弟,你也可以叫他芮師兄。」
平振羽臉上的笑容很深很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