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也沒多想,回臨時住所收拾好東西後,就撥通了祁望霄的電話。
還是沒通。
少年喝了水休息一會,又打了一次。
這一次運氣不錯,電話那邊很快被人接起,就是嗓音喑喑啞啞的,似乎很是疲憊。
「小曜,有事?」
余曜握住機身的手指動了動,關心道,「二哥,你那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要不然的話為什麼經常不接電話,又為什麼嗓音變成這樣。
電話那邊頓了頓,從容解釋,「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較多,你知道的,望星貪玩,大伯年紀也大了,事情都堆到了我的頭上,可能有些累。」
這個解釋很有說服力。
余曜又說了幾句保重身體之類的關心話,才說起自己要去天門山的事情。
祁望霄幾乎沒有遲疑,「我也去。」
「也不用吧,」余曜其實覺得這並不是什麼非要同去不可的旅程,「你最近不是很忙嗎?」
自己這一次去了天門山可能就要長期駐紮,二哥什麼時候來都行,忙完自己的事情再來也可以。
他把自己的想法說給電話對面的人聽。
對面靜了一下,像是終於緩過了勁兒,慢慢道,「但是小曜,我們已經分開很久了。」
所以現在不要再分開好不好。
這一句祁望霄沒有明確地說出來,但余曜卻已經領會到了。
少年揉了揉因為電話那端好聽嗓音微微發燙的耳廓,等答應下來,掛掉電話之後才反應過來。
不對,不就是昨天晚上加班沒回來嗎,他們前天明明是見過的,為什麼二哥要說很久沒見?
總不能說二哥說的其實是他們之前分離的歲月吧?
余曜下意識地覺得後者的解釋並不準確,但想了想又覺得好像也沒太大毛病。
算了,不管了,二哥想一起就一起吧。
出發在即,余曜主動收拾起另一個人的行李。
好在他們本來就是客居在這裡,東西帶的不多,等到了天門山定下來大約還要再重新採購。
余曜只打包了幾件日常衣服,但也沒忘記帶上一瓶有著香根草清新氣息的琥珀色沐浴露。
這是他和祁望霄現在都用習慣了的。
偏偏市面上並不常見,如果到了再現買的話有點麻煩,還是先帶上的好。
余曜特別選了一個可以帶上飛機的100ml容量。
等收拾好,給祁望霄發了個消息,就開始聯繫教練。
張勁松把家都安在天門山,陪余曜在這裡訓練了小半個月早就想家了,去天門山的熱情比誰都高,當場就買好了幾人的飛機票。
余曜本來想說祁氏的私人飛機自己可以隨便用。